在一片丛林中,望着黑袍那霸气十足,嚣张无匹的身影。从头顶横空而过时,一条黑狗几乎咬碎钢牙,双目之中浓浓怒火,低吼道:
“这种狗杂碎,大暗黑天你到底在惧怕什么?”
“如果我主人在的话,一个黑袍又算的了什么。”
哮天犬怒火冲天,然而却也只能引而不发,不能露出半点气息,否则前仇旧恨加在一起,以黑袍的狠辣,哮天犬绝对要被扒皮抽筋。
蓦然间,哮天犬似乎想通了什么,狗眼中隐隐一缕期待与决绝之色,快速向着远方冲去。
……
二小姑娘不断加固结界,小黄鼠以它那强大灵觉,一次次避过黑袍的感知。
二人一鼠快速向着不从之城奔去。黑袍一系列动作,早已惊动天从皇朝。奈何黑袍强横无匹,天从皇朝只能驱散城镇中的居民,遁入深山,化整为零。
面对这一变故,黑袍却丝毫不在意。
城镇空了又如何?黑袍所到之处,众生难挡,无数普通群众,老弱妇孺尽数倒在他的脚下。
黑袍缓缓追踪着二小姑娘所在的位置,沿途好几次因为太过于疲倦,二小姑娘的结界甚至都难以维持下去,险些露出行踪。
此刻在一片连绵群山中,走出这里,便走出枯木幽林的范围了。这片丛林是她们最后的隐藏之地,往后便是一片平原与城镇,就算能凭借黑袍的感知,在难以如此轻易的躲避那些犹如蝗虫般的杀手。
……
外界血雨纷扬,天地秩序为之混乱。黑袍如旷世魔君,君临大地,无数生命泯灭在那枪尖下。
哮天犬凭借着口中一柄残破的兵刃指引,来到枯木迷城。
黑暗玲珑塔中,血海后方,骷髅王座上,魔影不由瞬间张开双目,向着后方望去。
一个残破的身影,在残破兵甲刀刃,尸山骨堆中缓缓站起。
“三尖……两……刃刀……在呼……唤……”
“啸……天,你为……何,如何愤……恨?”
“我感……觉到……众生在怨恨,在哭……泣”
“到底是谁?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身银甲残破不堪,唯有体内尚有一丝战意未曾灭绝。却见这道人影颤巍巍,缓缓自一空地上站起,奈何身上银线缠绕,根本难以挣脱。
颤巍巍的动作,破碎的身躯,银甲大将却始终坚持站立。在那残破的身躯中,是一种正义流转,是一种严肃在蔓延,好似这道身躯曾经本就是傲立天宇,刚正不阿的战神。
环顾四方,目光之中迷茫之色,十分浓烈。
“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座上的魔影,望着那坚强又艰难的身影,目光之中一阵喜悦。
“战……,战戟……在呼……唤我。”
银甲战将双目之中战火熊熊,目光之中迷茫之色,渐渐褪去,闭目片刻后。
“屠戮众生者,死!”
银甲战将挣脱身上细线环绕,向着前方血海跨步而去。蓦然间,银甲战将转身遥望骷髅王座上魔影。
一身残破战甲,包裹着残破的身躯。双目之中寒光烁烁,与那骷髅王座上的魔影,遥遥相对。
“终有一日,你我会再战一场!”
银甲战将缓缓抬起右手,右手上没有一丝血肉,枯骨银光烁烁,犹如一柄寒光利刃,直指魔影。
魔影望着那银甲战将,背后魔刀剧烈震荡。最终在魔影的目光下,银甲战迈着坚定步伐,战意熊熊,一身滔天,豪气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