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远轻轻地笑了一下,“我确实如此想的,那时我刚意识到搜寻的方向出了问题就碰到了云逸被追杀,他又出自无人知晓的齐云宗,所以我立刻决定救下他。”
“如果齐云宗和白云道长没关系呢?”胡锦城有些郁闷。
“就是啊远哥,你为什么不先问一下云逸呢?”柳玲也忍不住开口问道。
“若是白云道长故意隐姓埋名,恐怕也不会让自己的弟子知道吧!”姚远望着柳玲又是一笑。
“关键是白云道长身受重伤,又孤身一人,他是知名的散修没有任何宗派可依靠,不然也不会引动各大宗派前来寻找。”张凌云脸色一肃。
“就像凌云说的,白云道长身受重伤,又无依无靠,对比一下大长老,有咱们长生观想各种方法医治却仍然难以解除云驼之毒,他若不借助外力只怕伤势将不断加剧。”姚远接了张凌云的话头,望向几人。
“也就是说白云道长即便不开宗立派,他最起码也要收个徒弟之类的,帮自己找寻灵药医治伤势,不然就几乎是身死道消的下场。”刘杰有些明白姚远的意思了。
“没错,云驼之毒如此难解,耗时费力,说不得白云道长最后就开宗立派了,我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大。”姚远点了点头,这就是他的猜想。
“虽然可能性大,但就怕万一不是,到时我们又卷入金玉门和齐云宗的纷争,那就得不偿失了。”胡锦城还是有些担心,皱了皱眉。
“云逸说自己是下山抓捕叛徒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因何会被金玉门的人追杀。”柳玲轻声道。
“黄庄则说他们只是奉五公子郑岩之命行事,根本不知道郑岩为什么要追杀云逸。”姚远也有些苦恼的皱了下眉,有用的信息不多啊。
“那恐怕真是云逸猜测的,郑岩这家伙和齐云宗的叛徒勾结在了一起。”张凌云一扬眉,看着姚远。
“那他们想干什么?杀上齐云宗?”姚远猜测起来。
徐长老和黄庄几人正在往郑岩所在的方向赶去,“徐长老,您怎么赶来了?”
徐长老扭头看了黄庄一眼,“我只是刚好路过此地,现在和你去见五公子是因为有要事相商。”
“徐长老,属下这次办事不力,还想请您看在我叔叔的份上在五公子面前帮我美言几句。”黄庄尴尬羞愧的脸色发红。
“嗯,要说你叔叔也是门内的老人了,若不是天资实在有限晋升化神期无望,我也不会让他去做专职炼丹师。”徐长老眼皮抬了一下。
“徐长老,还请您这次也帮帮属下,我们叔侄定会没齿难忘,对您感激不尽的。”黄庄赶忙又祈求道。
“放心吧,你叔叔服侍我多年,你又是他的亲侄子,我自不会袖手旁观。”徐长老说完收下了黄庄送上礼物。
“眼下就有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只要好好表现,我想五公子定会既往不咎的,而且还会大加赏赐。”徐长老给黄庄指了一条明路。
“什么机会?”黄庄一听有戴罪立功的机会急切的问道。
“我接到何夫人的讯息,说是鹤舞宗的肖长啸来到了齐云山附近,若是能向他求得一粒命玄丹……”徐长老抬眉神往道,脸上不可抑制的浮起笑容。
“您是说让五公子把这粒命玄丹献给门主,听闻门主早已修到了化神期顶峰,只是苦于没有突破的契机,若是能得命玄丹之助或将有机会碎丹成婴啊!”想到这样一种可能后,黄庄整个人都激动起来,金玉门若是有了元婴修士那还会忌惮长生观吗?自己被姚远耍弄之事定要讨个说法!
“姚道友,咱们现在就启程如何?”云逸从打坐中醒来,感觉伤势好了很多。
“云道友感觉好些了?”姚远笑着问道。
“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可以赶路了。”云逸点点头。
“那好,我还搀扶着你,你给指路,咱们这就出发。”姚远说完一手搀起了云逸。
几人御风飞行,向着齐云山的边缘地带飞去。
“云道友,你可知道我们这次下山其实是来寻觅白云道长的洞府的?”姚远一边御风驾驭丹炉,一边问旁边的云逸。
“让姚道友笑话了,我从未听说过白云道长其人。”云逸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姚远。
“没关系,你们齐云宗应该就在这齐云山里吧。”姚远又说道。
“嗯,我们的山门建在主峰起云峰另一面的山腰,我们要到对面去,但要绕过起云峰的云雾,因为这云雾浓而制幻,听师父说没有金丹修士的修为就会迷失在里边,即使是金丹修士也不会轻易进入其中。”云逸指身后的起云峰解释着。
姚远听的连连点头,当初下山前师父等人也是重点说过起云峰的“云雾幻境”的,并交代万不可进入,一切都要绕行,最多到达山腰没有云雾之处。一开始姚远也怀疑白云道长是不是藏在起云峰峰顶,但想想元婴修士都跑来翻了个底掉,这种可能性还是极低的。
“云道友,我上次见金玉门的郑岩他们也只是二十几人,这点人应该不会对你们构成威胁吧?”姚远又抛出一个问题。
“我们齐云宗也是传承了近千年的宗派了,若郑岩只带这些人我们确实不惧,但是我们也实力有限,还有这次他们又赶来一位徐长老,若是有叛徒引路打宗门个措手不及的话很难说是个什么结果,我实在忧心忡忡。”云逸说着眉头紧锁起来,还有一点他没告诉姚远,宗主万山海被叛徒偷袭伤势未明,齐云宗已没有化神期修士可以抵挡徐长老了。
“传承近千年吗?难道我猜测错了?还是齐云宗宗主在故弄玄虚?”姚远不禁皱起了眉。会是文字游戏吗?像是三百年可以称是近千年,八百年也可以是近千年,只是不知道齐云宗有没有这么掉节操。
在飞到齐云山的边缘地带,即将转弯绕向主峰起云峰的另一侧时,姚远感觉自己丹田里的小丹炉有了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