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虚子狰狞一笑,大喝一声:“血魇大法!”
血魇大法,李怀信一生难忘。
不久之前,玄虚子就是用这邪法,吸干了凌峰的精血。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整个大殿仿佛都颤抖了起来。
只见玄虚子的双眼中放射出妖异的红芒,仿佛两团火焰在熊熊燃烧。
同时,他周身泛起一层层翻腾不息的暗红血雾,这些血雾染红了整个大殿。
玄虚子伸出右手食指,在虚空中随手一画,一个怪异的血色符文便凭空显现。
这个符文散发着妖异的红芒,蕴含着某种深不可测的能量。
玄虚子将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指向躺在石床上的李怀信:“去!”
随着他这一指令,那原本静静悬浮的血色符文,瞬间化作一道红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印在了李怀信的脑门之上。
李怀信体内的精血仿佛受到某种诡异的力量牵引,不受自身控制地向体外奔涌。
他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肌肤变得异常干燥,犹如久旱的大地,遍布裂痕。
他的肌肉逐渐萎缩,乌黑的头发迅速变得灰白,最终变得苍白如纸。
听力衰退,心脏跳动越来越微弱。
李怀信浑身的血管仿佛受到了某种力量的撕扯,纷纷爆裂开来。
鲜血从皮肤中渗出,染红了身下的石床,将整个大殿都笼罩在一片恐怖的血色之中。
当死亡即将降临之际,李怀信的心中骤然生出了无数杂念,万千思绪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
他似乎在这一瞬间穿越了人生的曲折坎坷,体验了悲欢离合的无尽轮回。
‘我这是要死了吗?’
‘也不知道福星现在怎么样了?’
‘好在当初及时把福星放了出去,否则它一直待在我怀里,多半会和我一起死去。’
‘希望它一切安好吧。’
他的意识逐渐沉入黑暗,身体也停止了颤抖。
此时的李怀信已经变得如同一个八十多岁的小老头,骨瘦如柴,皮肤紧贴在骨头上,与当初凌峰被吸干精血时的模样如出一辙。
但这一次玄虚子在吸取完李怀信的精血后,其变化却远不如此前吸取凌峰精血时那般显着,仅仅是脸上的褶皱减少了一些。
玄虚子皱了皱眉,不满地嘟囔着:“这小子炼气二层的精血,简直弱的一塌糊涂,完全不能与凌峰炼气三层的精血相提并论。”
他摇了摇头:“若非迫不得已,我自然更愿等他突破炼气三层后,再吸取更为精纯其精血。”
在玄虚子眼中,李怀信不仅精血效果低劣至极,而且还是个单邪骨的废物,身上无一处器官值得利用。
因此玄虚子并没有割掉李怀信的头颅,也没有割掉他的任何器官。
玄虚子叹息一声,满脸嫌弃地伸手抓住李怀信干瘪的脚踝,像拖死狗一样,往大殿外拖去。
。。。。。。
第二日,云巢宗内爆出一则惊天大消息,震惊了整个宗门。
李怀信在井下洞天犯下滔天罪行,杀害了二师兄殷哲。
因罪行暴露,李怀信畏罪潜逃,自此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