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透了这个女人,她凭什么还要活着,她就该去死!
严宇还想上前,一直跟在不远处的几名保镖上前将人压制住。
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傅祁闻处理得很快,就好像这一切没有发生过。
可砸在地面变得破破烂烂的小蛋糕,却在提醒沈云缡,这一切不是幻觉,是真真实实发生了。
她忽然就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事。
第一次和严宇见面的时候,她想,他应该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他听见了,她喊她母亲。
所以他偷偷躲在付楠身后,冲她扮鬼脸,挑衅,他张嘴,无声地说出两个字,沈云缡看清了,他在说:“野种。”
于是第二天,她就找到他所在的班级,把他打了一顿。
老师让叫家长,他把爸妈都喊来了,还当着她的面,一口一个“妈妈”,喊得亲密。
于是过两天,她又把他打了一顿。
付楠心疼孩子,忍无可忍,把她拉到角落,警告她这是最后一次,否则就别再认她。
她就不打了。
但第二天,付楠毫无征兆地给了她一个巴掌,质问她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严宇的麻烦。
“我没有。”沈云缡摇头。
“妈妈,她撒谎,她打得我好疼,我快疼死了!”
于是付楠又给了沈云缡一巴掌,要她跟儿子道歉。
当时的沈云缡是怎么做的呢?
她当然没有道歉,她一把推开付楠,扑身上前,又把严宇往死里揍了一顿。
既然没人相信她的话,那她就坐实好了。
……
这些事太久远,久到沈云缡都快忘了。
可再一次看到严宇的时候,记忆又变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