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第一次那样,她提前下了药,支开保镖,夜深人静时,再一次轻而易举地推开了傅祁闻的房门。
卧室中,弥漫着浅淡的驱蚊药草味,沈云缡笑着,嗲嗲地喊了一声。
“傅先生,我来了,你还好吗?”
男人呼吸滚烫,呵斥她:“出去!”
沈云缡用尾指去勾他掌心,委屈巴巴:“才不要,那晚,你明明都舍不得让我走的。”
傅祁闻抿紧唇:“我再说一次,出去。”
沈云缡轻而易举地跨坐在他身上,指腹轻蹭他唇:“你若真要我出去,有本事,就自己伸手把我推开呀。”
药量她可下得够够的,他推不开她。
黑布之下的眼眸深沉,傅祁闻掐住她的下颌,掌心用力,就要把这荒唐的女人推开。
谁知,她却借力使力,一把勾过他脖颈,吻上他的薄唇,极致挑逗。
她炙热呼吸拂他耳畔,说出来的话,更是荒唐至极。
“想要老公的**,老公给我好不好呀?”
“你……”
她的话犹如卸力的刃,酥骨的刀。
推开她的手转为欲的帮凶,抢夺他清明理智,摧毁他城府算计,徒留他自甘堕落。
……
夜深了,沈云缡重新穿上衣服,轻轻的吻落在他眼眸。
眼睛似被烫了一下,傅祁闻阖上眼,像个手下败将。
沉默片刻,哑然问她:“你要什么?”
系扣子的手略一停顿,沈云缡笑颜如花:“哥哥,我喜欢你,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
傅祁闻抿唇不语。
沈云缡倒也不介意,又倾身吻了吻他的唇,这才开门离去。
她慢慢悠悠地往回走,倒也想走快点,无奈身体实在没什么力气。
这一次,较先前那一次,多一分赌徒心理。
以傅祁闻的城府,他不会在同一件事上栽两次跟头,那晚的事他一定让人查过了,查到与否她不知道,但他肯定有所防备。
比如,眼前这看似平静安全的院子里,或许在沈云缡不知道的地方,藏着不少摄像头。
但她还是来了。她在赌,自己先前对傅祁闻做的那些事,足不足够让他动摇。
很显然,她赢了。
他或是念着她的恩情,或是禁欲太久,对她这具年轻的身体有几分兴趣。
原因是什么不重要,总归她这一步走稳了。
——
傅祁闻起身将窗推开,屋内味道散去,他的思绪也飘远。
今天是家宴,饭桌上他几乎没下几筷子。
跟前摆着的水果和甜点,更是没有碰过,只让保镖趁人不备时处理了。
他没有被下药,他很清醒。
清醒着,任由她解开自己身上繁琐的纽扣,清醒着,在她吻上他时,情难自禁地回吻。
他的手,拥有着足以将一名成年男子活活掐死的力量,却推不开,身上那个柔若无骨的娇软女人。
若是换做旁人,傅祁闻绝不可能退让到这一步,他会当机立断,把人抓来,问清缘由,然后将人秘密处理掉。
可偏偏,她是沈云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