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家宴,都是自家人,没有外人,傅祁闻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让保镖一一确认食物是否安全,所以这是她下手的最好时机。
傅祁闻拿起一颗喂入唇:“云缡,你伤怎么样了?”
沈云缡看着他吃下,又慢慢拿了一颗,笑着回他:“傅叔叔,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送的药膏也很好用。”
傅祁闻点头,不再多言。
其实这几天,他已经问过几回了。
沈云缡轻哂,这个傅祁闻,好像比想象中的,要更在意自己一些啊。
整个过程,傅临川头也不抬,对于自己未婚妻为何会受伤,又为何会被傅祁闻问起,他一句疑问的话都没有,只低头快速发了一条信息。
见他偷感这么重,沈云缡不看都知道是谁,轻笑一声。
转而又想到自己今晚的行动,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唾弃的。
他们俩,半斤八两吧。
“你刚喝了不少酒,喝点蜂蜜水醒醒酒吧。”
沈云缡把跟前的玻璃杯推到傅临川跟前。
她在里面下了一些东西,当然不是那种药,只是会让人昏迷的药。
反正他也对她没反应,没必要做无用功下不该下的东西。
再者,这男人不干净,真要碰他,她也觉得恶心。
像傅祁闻那种洁身自好的,她就挺满意的。
对于沈云缡这样恰到好处的体贴,傅临川很受用。
他知道她一心爱慕着自己,只要她不擅自做过分亲密的举动,冒犯他,其实,他是可以对她的爱慕睁只眼闭眼的。
毕竟,谁不享受自己被无条件地追捧、喜爱着呢?
云缡最近不再想着和他发生关系,这令傅临川感到满意,他觉得两人维持现在这种状态就很好。
这么想着,傅临川没有拒绝她的示好,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沈云缡抿唇,而对面的傅祁闻,碟子上的车厘子也已经吃得七七八八了。
猎物已入网,该是享用的时候了。
——
家宴结束,傅临川有些头晕,其他人都以为他是喝多了,没有多想。
沈云缡则是一脸关切地扶着他:“临川,我扶你上楼休息吧?”
二人上了楼,沈云缡扶着人进了房间,门带上的那一瞬,脸上的担忧关心消失不见。
随手将人扔在床上,然后取了他的手机点了关机。
跟傅临川坐在一块,沈云缡也沾染了一身酒气。
她走进浴室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澡,而后换上宽松的浴袍。
接下来,只需要等。
她提前安排了人把保镖支开,十点过后,那边会空无一人。
九点五十分。
透过窗户,沈云缡看见保镖接了电话慌慌张张地离开了屋子,而佣人们打扫好卫生也陆续离开,眼下,是最好的时机。
床上的傅临川处于昏迷状态,沈云缡居高临下地掰他的脸。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她轻拍他的脸,嗤笑,“就像是情涩片里,怎么也吵不醒的窝囊丈夫。”
用纸巾将手擦拭干净,扔进垃圾桶,沈云缡带上门,转身朝傅祁闻的住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