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郑瑾瑜幸灾乐祸时,却从谢裴煜的暗卫处得知,卢慎竟然安排了一个他庶出的兄弟出来背锅。
当他庶出的兄弟真倒霉,平时被他欺负就罢了,关键时刻还得出来给他背锅。
一个庶出的孙子对卢太师来说啥也不是,当场就很给面子的让人对那个庶出的孙子动了家法,当着郑氏夫妻的面给他打得半死,估计半个月都爬不起来。
郑老爷与郑夫人回来,气也消了,对崔永年说:“我问过了,他确实是嫉妒你长得好。”
崔永年纳闷儿,“卢家的三公子,我并不认识啊。”
“你是不认识他,他认识你。上回你去听戏,有位小姐多看了你几眼,你可记得?”
“这……”崔永年不太好意思的说:“姑母,不瞒您说,多看我几眼的小姐挺多,这个我真没注意。”
郑老爷在一旁拍大腿,“这就对了,那卢家三公子就是这么说的,那小姐多看了你几眼,让他心里不舒服。因为那小姐,是他家里要给他提亲的对象。”
“啊?”崔永年一张苦逼脸,“那我受了这无妄之灾?”
郑夫人点点头,一脸同情的说:“是的,不过你也别恼,我们去找卢太师评理,卢太师当场让人将他孙子打了一顿。我和你姑父都瞧着呢,打得实实在在,半个月都别想爬起来。”
崔永年郁闷不已,却也只能认栽。
“看来以后我出门得戴面纱了。”
一个男的戴面纱?
“也不用,京城里这样的坏人不多,哪能这么倒霉又被你遇上的。”
郑老爷与郑夫人走后,郑瑾瑜拿了药膏,还有一张曲谱去看崔永年。
在他们家做客的表哥被人打了,家里哥哥姐姐们都轮流去看了他,春梅说她要不去不太好,她只应付这人情世故。
顺便……去办成一件事。
崔永年手里是不差药膏的,但这人情世故中,药膏必需得送。
另外这张曲谱,才是投其所好。
崔永年把药膏随意丢在一边,双手激动的捧着曲谱不撒手。
“妙啊,实在是妙。小表妹,这曲谱,可是辰王送你的?”
郑瑾瑜微笑的点头,“是啊,这是……”咳咳,“这是我和辰王的心意,希望崔表哥在养伤期间不那么无聊,不知您可喜欢?”
“喜欢,当然喜欢了。小表妹,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他脸上的淤青已经和刚被打的时候不一样了,刚开始是红中带紫,现在是青紫泛绿,被打得轻一点的,已经开始泛黄了。
整张脸花花绿绿,五彩缤纷,很是好看。
她险些没忍住笑出声。
“表哥喜欢就好,您这些日子都不会出门的吧?”
崔永年颇为无奈的叹气,指了指自己的脸说:“我这样子,没办法出门。”
“哦,那挺遗憾的。”
“为何遗憾?”
“京城中几个大家族联合举办了一场赏诗会,三天后举行。各家闺秀,京城里的贵公子们,能去的都会去。您来京城游学,若是不能参加这赏诗会很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