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人是他们打伤的,现在假惺惺给谁看啊。”徐长老找到了一根鸡毛掸子,随手扬了扬,满意的点了点头,附和道。
“不过我觉得不像,他们连武器都没带呢。”屈秭见过那群人,说出了自己的感觉。
三人一时间也没个主意,一起看向默不作声的公孙。
“他们人多么?”公孙再次出声。
“五个人,都是酒店时照过面的。”屈秭连忙将知道的和盘托出,以免影响公孙判断。现在公孙已经隐隐成了众人的主心骨了。
“既然这样,我觉得可以见见。就算他们有什么动作,才五个人,我还是能对付得了。况且燕燕现在确实需要一些好药材,补养身体。”
公孙这么一说,徐长老和余心顿时没了言语。
“见就见,到时候一言不合,不管是人还是药,咱们都一股拿下。”余心表情一狠,一把将茶盘拍的震天响。
屈秭本意就想着化解众人与戎国人的恩怨,闻言转身便往大门处去请戎国人。
等到戎国人进得大堂,公孙三人已经在主位坐定,丝毫没有要起来迎接的意思。
戎人之中便有要作的。萧守礼不用回头,却未卜先知一般,转头怒目一瞪,用眼神制止了脸上怒气勃的戎国人欲图生事的举动。
“公孙姑娘,刚才在酒楼是我们不对,误伤了一位朋友。在下心中实在过意不去,所以特地前来赔礼道歉。”萧守礼拍了拍手,落在身后的四位戎国人,便将携带来的各种极品补药,还有一些精致珍玩,放到堂前桌上。
“另外,不知道那位朋友现在怎么样了?我想向她当面赔礼道歉,不知道可不可以?”萧守礼转头四顾,没见到燕燕身影,顿时脸上有些忐忑,小心翼翼的说道。
“她都被你给伤成那样了,你以为就是一句道歉就可以的吗?还想见她?哼!赶紧滚吧!”余心听到萧守礼提到燕燕就压制不住怒火。
“你怎么说话的,混蛋!”大堂内的其余四位戎人见余心出言不逊,立时纷纷抢上前来。
“下去!谁让你们说话了!”萧守礼闻言脸色却是一变,呼喝着将属下斥退,转身朝余心道:“怎么?难道燕燕姑娘已经。。。不至于啊,我明明记得。。。”
“想哪去了。她只不过。。。哼!凭什么和你说。”余心打断萧守礼的歪想,又不屑告诉他真相,瞪了他一眼,便打住话头。
“呼,那就好。”萧守礼松了口气。“不过我已经将全城最好的大夫请到了我现在所住的小院,也备齐了许多珍贵伤药,若是你们不嫌弃的话,希望你们能够光临鄙处,让燕燕姑娘能够好好养伤。也算是我想众位赔罪了。”
余心有些心动,但是看着萧守礼一脸希冀的表情,突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这个萧守礼特别的在乎燕燕。一念及此,心中便生出一丝警惕,可是又纠结于燕燕的伤情,不好下决定,便将目光投向一旁缄默的公孙。
一旁的徐长老自然也是以公孙唯是瞻,刚才余心又将她想说的话都给说了,此时便也不言语,只看着公孙动作。
屈秭在一旁却更加紧张,公孙众人与萧守礼是和解还是结仇,其中最纠结的就是她了。毕竟事情是因她而起,无论是为了自己的家族采取两不相帮甚或是帮助戎人,以巩固家族对夷陵城的统治,还是为了朋友情谊和自己的良知同公孙、徐长老、余心他们一起对抗戎人,最后导致鱼死网破。这些都不是她想看到的局面。所以没人比她更希望和解的了。
萧守礼一看,明白了这里是公孙做主,立时便将期盼的目光投向公孙。
公孙沉思良久,总算在众人的期盼中,缓缓点了点头。余心闻言心中一松,眼中却流露出一丝失落,瞥了眼萧守礼,只觉得这人鄙陋至极,看哪哪不顺眼。
萧守礼一见,大喜道:“这么说,你们同意了?这就好,马车就在门外,我让人来将燕燕姑娘仔细抬上马车,放心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
“我没说要去你们那住,燕燕伤重不宜妄动,还是静养为好。不过你们的心意我们接受了。而且屈秭是我们的好朋友,在这里我们也更加舒心随意,更方便一些。”公孙摇了摇头,自顾自说道。
“那,那好吧。不过若是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向我提,小屈将军知道我们在哪。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夷陵城的。大概还有一个月,等到楚国和陈国战事开启,我们便会离开。那时。。。那时若是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萧守礼脸上失望之色一闪而逝。
公孙也不接话,又是点了点头。
萧守礼便知趣的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