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仲鍼说道:“某不着急,只是有人却急了。”
“什么意思?”
“有人为了制科考试开盘,说苏轼能入第四等,许多人下了注。只是有宗室子入局,问苏轼敢不敢为自己下注,苏轼……”
没钱!
苏家父子三人目前就靠着苏洵的薪资过活,苏洵为此愁的不行,幸而苏轼经常来这边厮混,倒是减少了许多开销。
“明日御试出结果,本来没人注意苏轼,可他和咱们交好,昨日更是喝骂赵允良,所以……”
赵仲鍼显得有些内疚,他觉得是自己连累了苏轼。
“想什么呢?”
沈安笑道:“这是站队,他为了兄弟情义站在了咱们这边,那咱们福祸与共就是了,怕个逑,走,看看去。”
“哥哥,我要去嫂子那边。”
果果又出来了,见哥哥不和自己计较先前的恶作剧,顿时就得意了。
沈安笑道:“好,那个……早上二梅做了不少汤,多带些去,就说是秋季干燥,给他们润润。”
果果欢呼着跑去找曾二梅,又叫人准备马车,一时间乱作一团。
沈安笑吟吟的和赵仲鍼出门,心中却有些遗憾。
要是能在婚前和妹纸谈谈恋爱该多好啊!
一上手就是夫妻,这个让他有些不适应。
一路到了苏家租住的地方,苏辙不在,说是出去访友;苏轼正在午睡,睡被叫醒后一脸起床气。
“哪里在开赌?”
屋内狭窄,沈安坐在床边,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篇文章看着。
苏轼揉揉眼睛说道:“虽说朝中禁赌,可哪里禁得住。这里不能赌,别处还能赌,堵不如疏啊!”
他担心沈安会去举报,然后带人去抓了私下开赌的那一群人。
沈安放下文章,想装个文人点评一下,可却担心出丑,就忍住了。
“赶紧起来带路,某不是去砸场子,而是……看看那人可接得住某的赌注。”
一行人出了这里,从辽国使馆侧面出去,最后在太平兴国寺的后面巷子里找到了开赌的地方。
院子外面有两个闲汉在打瞌睡,听到脚步声后就警醒的抬头,等见到苏轼时就笑道:“这不是苏学士吗?怎么,这是回家卖了家当来下注了?”
所谓苏学士,这是讥讽的称呼。
苏轼微怒,沈安却走出来说道:“谁做主?”
两个大汉眼中多了警惕之色,问道:“敢问……是来下注的吗?”
“陈洛!”
陈洛和姚链拎着两个袋子过来了。
“打开。”
袋子打开,一个大汉往里面看了一眼,惊呼道:“竟然是银子?”
另一个大汉笑道:“是有些意思,不过这点钱不算是什么。”
大门打开,沈安等人被引了进去。
“谁要下注?最多一个时辰,再往后就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