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攥着信纸的手异常用力,连指骨都开始变得泛白。
她眼中阴冷森然的情绪越来浓烈,捏着那封带着绵绵情意的信纸,抬手便想要直接撕碎。
就在她快动手的前一秒,周时凛沉郁的嗓音骤然响起:“住手!”
只见他正大步流星地朝自己走来,步履沉稳有力,好似踏着北风,割破脸皮的凌厉。
洛月心头猛地一颤,下意识地将手里的东西给藏到身后去,略带几分慌乱的解释道:“时凛你…”
周时凛眸光锐利地盯着她,极具压迫感的眼神质问道:“把温迎的信还给我。”
他怎么知道温迎的信在自己手里的?
洛月眼皮跳了跳,说不出的恐惧感在心尖弥漫。
抵不住周时凛好似逼问犯人一样的眼神,洛月最终还是将信纸拿给了他。
可即便这样,她也不忘为自己辩解道:“我没想偷看,是信件上的漆印被磨掉了,我才……”
男人伸出骨节分明的长指接过信纸,垂眸看见上面温迎的名字时,眼神不自觉柔和了几分。
不过触及到信纸上被温迎蹂出的褶皱痕迹,周时凛的脸色骤然寒了几分,看着洛月的眸底好似透着无尽的刺骨冷意。
他的嗓音听上去好似平静无波,却无端叫人生出几分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给你脸了?”
洛月咽了下唾沫,那种做错事被抓包的感觉,让她不经有几分难堪。
不过真正让她最难以接受的是,周时凛竟然用审犯人一样的态度对她说话。
不就是看了下信吗?
他有必要维护温迎,维护到这种程度吗?
温迎到底有什么好的?
她想不通,心底嫉妒的情绪更甚,妒火如同春风吹又生的野草般疯长:“我不是故意的,信掉出来了,我帮忙捡起来,这也有错吗?”
男人轻讽地笑了声,摩挲着信封上明显人为撕开的暴力痕迹,嗓音陡然幽冷下来:“你当我是瞎的吗?”
洛月眼睑微垂,瞥了眼信封上的痕迹,顿时有几分心虚。
她当时一听说是温迎寄给周时凛的信,就没克制住浓烈的恨意。
导致撕开信封的时候,有点用力过猛了……
早知道就收敛点了。
洛月缓缓低下头,心虚的说不出话来。
看她这反应,周时凛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嗓音幽沉而凛冽,带着警告之意:“看样子上次的处罚对你来说还是太轻了。”
“轻了?”洛月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次处罚的记录都已经被登记斤我的个人档案里了,这还不够吗?”
“那你就更应该记住教训,做好你身为军区医生,真正应该做的本职才对,而不是在这里偷拆温迎的来信。”
男人清冽的声音,带着某种不怒自威的气场,听得洛月浑身狠狠一颤。
鼻尖泛着酸意,积压已久的怨气好似在那一刻终于爆发,洛月声嘶力竭道:“我只是担心你而已啊,这也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