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骞早就想收拾季东深了,那种社会败类,根本不配称之为人。
小小年纪,就搞大了女生的肚子,又不想负责人,利用家里的权势逼迫女生堕胎,最后那个女生因此得了抑郁症,听说没多久就自杀了。
这些事看着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背后却藏着太多肮脏龌龊的事情。
那个女生根本就不是自愿的,事发后,女生家人去讨要说法,但最后却被无声无息的摁了下去,对外界的说法是季东深和那个女生自愿发生的关系。
除了这件事外,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了。
季东深有季家的庇佑,所以肆无忌惮,无法无天,对外的舆论也封的密不透风。
唐骞问:“你打算怎么做?”
谢燕沉不紧不慢的转动着杯子,看着杯中白水灯光下斑驳的色彩,说:“等。”
唐骞:“等什么?”
谢燕沉:“等一个契机。”
唐骞若有所思,想了片刻,还是不太清楚谢燕沉的意思,“什么契机。”
谢燕沉端起玻璃杯,说:“你看,我手里这杯水,和你手中的那杯酒,是不是毫不相干。”
唐骞看了看两个杯子,点头,“当然。”
水和酒各在一个杯子中,自然没有影响,也毫不相干。
谢燕沉忽然举杯和唐骞的酒杯碰撞了一下,“现在呢?”
现在因为谢燕沉用他的杯子碰撞,引起了他这杯酒的波动。
唐骞看着杯中波动的酒液,眼神深了几分,他好像有些懂谢燕沉的意思,但又好像仍处在迷雾中。
谢燕沉说:“既然不可能直接动季东深,但是我们用另一个杯子去碰撞季东深那个杯子。”
季家的势力摆在那儿,季东深做了那么多恶事,都能给他擦的干干净净,想要直接动季东深自然不大可行。
唐骞琢磨了一下他的话,忽然搓了搓手,激动道:“那要用哪个杯子去碰撞季东深的那个杯子?”
谢燕沉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所以,我说要等啊,等到有合适的杯子出现。”
这么多年,季家爬的越高,越是自信以为可以只手遮天,在某些时候,是会注意防范的。
一旦捅了个洞,趁着季家将洞补起来之前,把洞捅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让他措手不及的时候,季家就输了。
其实,当初季家也是用这一招对付谢家的。
只不过,当时的环境和现在不同,谢家也和现在的季家不同,谢燕沉的父亲是被陷害,而季东深是自作孽不可活。
唐骞听懂谢燕沉的话了,以季家现在的势力,想直接将矛头对准季东深,恐怕刚有苗头就被掐了。
但是,若是用另一件足够轰动的事情引导到季东深那条线上,届时季东深便再也藏不住。
近两年正是季家那位的关键时期,若是季东深出事儿,季家那位肯定也无法脱身。
可是也就这两年,等季家那位又上一个台阶,想要对付季家只怕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