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戎雀有些囧,她能说这鳄鱼皮要是做成皮鞋跟包,比它的肉值钱多了吗?好像不能,而且在这个时代也不流行这个。
想了想,她突然想到古代有记载的一个东西,“用这鳄鱼皮制成战鼓,声音雄浑有力,用来鼓舞士气是再好不过的了。”
裴远更囧,在一个小小的高山县,哪里用得上战鼓这种东西。他觉的戎雀就像一只小仓鼠,这个也有用,那个也是宝贝。算了,以后还是不问这种问题了,总之,她拿的东西都是有用的就对了。
戎雀还不知道她在裴远心里已经跟仓鼠画上了对等号,还兴高采烈的招呼人赶路呢。
沿着河流往上走了一里多,找了一个上风口的位置,薛屠户将那陷阱布置好,然后三人开始守株待兔。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周围也没什么动静,裴远有些嘀咕了,小声道:“不会这里没有鳄鱼吧?”
戎雀心里也有些打鼓,看了看天色,太阳才刚刚要落下,她道:“再等一会,鳄鱼一般都是傍晚出来觅食,上次我们也是在傍晚的时候抓到那条鳄鱼的。”
她的话音一落,视线尽头就出现一个将近两米的庞然大物,吓的她赶紧闭上了嘴巴,紧张的朝那边看去。
似乎他们开始转运了,这次这只鳄鱼很容易的就上了当,咬住了那块带着钩子的肉,被勾到了树边。
薛屠户跟裴远都是见过鳄鱼互相屠杀的场面的,所以不敢耽搁,立刻冲了出来,找机会给鳄鱼放血。
裴远之前的牛确实不是吹的,他的力气绝对比一般人大很多。一刀刺进鳄鱼的喉咙,他用力一划,就将它的血管喉咙给划破了,甚至露出了它脖子上的白骨。
鳄鱼的动作变的迟缓起来,薛屠户看准时机,就如同庖丁解牛一样,几刀下去,就沿着鳄鱼的骨头缝将它整个头颅都剥离开来,看的戎雀都傻了。
薛屠户跟裴远却十分默契的抬起了那条鳄鱼的尸体,朝戎雀喊了一声“快走。”就朝前冲去。
戎雀激灵一下,赶紧将那钩子取出来,跟着他们消失在树林里。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许二娘跟韩老头坐在窝棚外面相顾无言。按道理说,戎雀他们早上就应该回来了,可是到了现在,也没有他们的消息,他们如何不急。
窝棚瞬间没了一点人气,死气沉沉的就好似一座坟墓一样。
韩老头望了一眼许二娘,欲言又止好久,这才道:“这么久都不回来,我怕……”
他们是见识过那鳄鱼皮跟尾巴的,那么厚实的皮甲,连刀子都不容易扎破,那么粗壮的尾巴,跟人的腿一样粗,可以想见,完整的鳄鱼该是怎样的凶恶与强悍,所以他们不自觉的的就会想到一些不好的事。
许二娘的脸色一暗,要是他们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一个老人一个病病歪歪的女人,哪里还有活路。
气氛一下子变的静谧起来。
半晌,韩老头突然站了起来,“我去找找他们,活要见人……”剩下的话他没说,而是继续道,“要是他们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给他们收尸,也算报答了他们的恩情。”
“至于你,你是个女人,去村里看看,应该会有人给你一口饭吃的。”
许二娘当然知道那一口饭意味着什么,而她最讨厌的就是拿自己的身体做这种事,所以她一咬牙,也站了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活,我们要在一起,就算死,我也要跟你们一起。”
“你这是何必?蝼蚁尚且贪生。”
许二娘却不想再说了,当先朝外走去。
韩老头愣了一下,赶紧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