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忍为陶陶打开了车门,她坐进去以后,他忽然想起一事,终是弯腰望着车里的陶陶说:“欢迎你以后再来玩。”
陶陶今晚上已经震惊得头脑都麻木了,对于这样的邀约,她也能如常应对,挥着手说:“好的,谢谢啊,有时间我会来看小嫒的。”
凌忍郑重地叮嘱道:“路上注意安全。”
苏牧得令,朗声说了句:“好的,凌总。”
凌忍一直望着车尾灯消失在前院里,才转身回了家。
凌嫒已经洗完澡,吹好了头发,黑色的长发就那样披散在身上,蓬蓬软软的,长度超过了背心,看着柔顺漂亮极了。
她回到房间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抱起那只小兔子,然后才环顾了一圈房间,发现陶陶不在,她疑惑地望着爸爸,蹙眉问道:“陶陶……”
凌忍等了半晌,也没等到别的话,他马上解释道:“时间已经很晚了,你该睡觉了,所以陶老师是不是也该回家休息了啊?”
凌嫒想了想,有些不高兴,撅着小嘴说:“有。”
凌忍猜了半晌,终于想明白她说的“有”是个什么意思,笑问道:“你是说,这里有房间可以给陶老师休息吗?”
凌嫒点了点头。
凌忍宠爱地揉着她的小脑袋瓜说:“晚上大家都要回家的,就像你要睡在自己的家里一样,陶老师也有她的家要回,不过她说会再来找你玩的,下次你可以试着邀请她来住一晚,如果她愿意,就可以住在我们家里,好吗?”
凌嫒终于显得高兴了一些,凌忍趁机将她弄上床去,盖上了被子,她抱着小兔子,一脸愉快模样,很快就睡着了。
苏牧上次送陶陶回家过,地址他还记得,所以也没有再问陶陶。
和上次一路沉默的行程不一样,刚刚开出凌忍家的院子,苏牧就问道:“我可以放歌吗?”
陶陶疑惑地说:“凌先生连歌都不许你放吗?”
苏牧笑道:“凌总只听纯音乐,我一听轻音乐就犯困,最后的结果就是,不放。”
陶陶了然地点头说:“哦,凌先生喜欢阳春白雪啊,果然是他的风格,我就爱欣赏下里巴人,你放吧,我想听听歌。”
苏牧高兴地打开了车载音响说:“我最近下了几首很不错的歌。”
陶陶正在安静地欣赏歌曲,到了副歌部分,苏牧忍不住跟着铿锵有力地唱了起来:
“现在我有些倦了,倦得像一朵被风折断的野花。
现在我开始醉了,醉得像一只找不到方向的野鸽。”
陶陶一听就笑了,这种很有个性的独立音乐,被苏牧爽朗的声音演绎出来,中气很足,高音处介于一种要破音不破音的边缘,让陶陶想起部队里唱军歌的时候也是这样,重点根本就不在于有没有唱在调子上,而是够不够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