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行了?你是想让清儿这些日子都关在家里不出门吗?还有,你把投入到安远侯府名下酒楼的银子都撤走了,以帅氏母子的能力,用不了多久,他们的日子就会捉襟见肘,到时他们回过头来为难清儿,你能应付得了吗?别忘了,他们现在还多了个将军府。”
林哲洋也不甘示弱地拍案而起,高声呛了回去。
尽管林老爷内心极不情愿承认,也不愿将帅氏母子想得过于邪恶,然而无法回避的是,倘若帅氏母子真的反过来刁难女儿,他着实无力应对。
此时的林老爷,满脸写着沮丧,如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颓然跌坐在椅子上。他不甘心地狠狠抹了一把脸,却也无法改变自己身为卑微商贾的现实。
看到林老爷颓丧的模样,林婉清很是心疼,上前安抚道:“爹,我不怕!”
林哲洋看了侄女一眼,语重心长地说了句:“哥,人言可畏啊!”
看了眼安抚自己的女儿,林老爷点头:“行,一会儿就让清儿跟你回国公府。”
他们活了几十岁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女儿毕竟只有十九岁,他不敢赌,也赌不起。
林婉清没想到,她爹真答应送她去国公府,看向她二叔说道:“二叔,清儿已经好久没好好和爹娘聚聚了,清儿想在家里住两天,再去国公府,可行?”
林哲洋本想拒绝,但想到林婉清说的也是事实,林婉清想和父母多住两天,是人之常情,便点头答应了:“也行,过两天二叔和你二哥,亲自来接你回国公府。”
“谢二叔成全。”林婉清走到林哲洋面前行礼道谢。
林哲洋疼她还来不及,又哪里舍得让她行礼,林婉清只微微弯腰,他便立即站起来扶着林婉清,说道:“跟二叔还客气,快快起来,莫要累着了。”
林婉清依言站直身体,一家人又聊了一会儿,林哲洋和林长卿都还要到衙门当值,就相携出了门。
林老爷也出门巡视铺子去了,林婉清和林夫人又继续督促下人归置东西。
这天晚上,林婉清又做到了那个美梦,这次她梦到了梦中林婉清和楚丞佑成亲了,两人都身着大红色吉服,在一间她没见过的酒楼里大摆宴席,看到梦中林婉清幸福的笑容,林婉清由衷为她感到高兴,同时也羡慕这个世界的女子,就算已经成亲有了孩子,还能嫁给心意相投的郎君。
以为一切都会顺利的林婉清没想到,第二天,现实就给了她一个大耳刮子。
翌日用过早膳,林婉清想起东市直街的绣铺已经改向好几日了,也不知道铺子里的买卖如何?还有东市直街六号正在装修的首饰铺,她也还没去过。
“春桃,春梅,咱们去东市。”林婉清边说,边往外走。
“是,姑娘。”春桃和春梅边应着,边抬脚跟上。
林家是住在北区外围,离东市直街只隔了两条街道,坐马车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领着春桃和春梅刚跨进锈铺,就听到在一旁选绣品的富绅夫人正在议论她。
“你们听说了吗,安远侯府的夫人竟然跟安远侯和离了。”
“真的?什么时候的事?”
“听说就是昨天早上,说是安远侯纳了将军嫡女做贵妾,那夫人容不下她,就跟安远侯提出和离。”
“那安远侯夫人不是商贾出身吗?她怎么敢提和离?太不知好歹了。”
“就是,我看那安远侯夫人做了几年的侯府主母,就忘了自己的商女身份了,竟敢跟侯府拿乔,简直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