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来了,谢逆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一点,“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不慎弄碎了一个酒杯。”
顾文鹤捏着手里的酒杯左看右看,皱着眉头说道:“也不见这套酒杯有什么问题呀?”
但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叫人换了一套新的过来。
温氏也疑惑不解,家里的这些物件,都是她亲自查看过的,若是有问题,根本不会摆放上来。
“父亲,大人身上有伤,不能饮酒,叫人撤了酒,给大人换一杯茶吧!”顾南枝自然而然道。
谢逆唇畔流淌过一抹如水的笑意,笼罩在身上的那股阴厉之气,顿时烟消云散。
“大人怎么不早说,幸好那杯酒杯裂了,不然若真是喝了酒,可怎生是好!”顾文鹤立刻叫人给谢逆换了一杯热茶。
他心想首辅大人就是太实诚了,他邀他来喝酒,他身上有伤也不说一声,这是舍命陪他呀!真是不拿他当外人。
“大人,伸手,你也是怎能跟父亲一起胡闹?身上有伤怎能饮酒呢?”谢逆把手伸了出来,顾南枝接过白露递来的伤药,先给他挑出没入指尖的碎片,然后又给他涂抹好伤药。
顾文鹤是个耿直的,他并未多想。
倒是温氏,她惊的嘴都合不拢了,看首辅大人与枝枝相处时候的模样,让她不禁想到一个词语,妇唱夫随……
“大人有客到了。”管家突然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霍岑抬眼看去,他嘴角一抽,伸手遮了遮眼,啊这……简直不忍直视啊!一次来两,就问这是什么大型修罗场!
贺瑾之走到前面,他目光落在顾南枝身上,眼里的担忧都溢了出来,“枝枝你没事吧!我一回到家就听闻你与嫂嫂也遇到狼群,便匆匆赶了过来,实在是冒失了。”
他也是好意,顾南枝摇头,“表兄我没事。”
贺瑾之这才看向温氏,“嫂嫂你也无碍吧?”
温氏笑得和善,“劳你挂心了。”
见谢逆也在,贺瑾之着实有些吃惊,怎么每次来顾家都能碰见首辅大人?
温氏提前给温子墨递了信,温子墨早有准备,他一袭青衫,步履从容,一副清风朗月的模样,上前给谢逆与顾文鹤行礼。
这位是?见顾南枝诧异的看了温子墨一眼。
温氏笑着跟她说道:“枝枝,这是你温家的表兄。”
“原来是温家表兄。”顾南枝微微颔首。
顾文鹤笑着邀他们一道坐下。
谢逆的目光淡淡的,从他们两人身上扫过,他眼睑半垂遮去眼底的冷光,一定是他太久没有杀人,所以这会才手痒的有些厉害。
一行人才坐下,怎料温子墨深吸了一口气,他突然起身,双目灼灼看向顾南枝,紧张到耳尖泛红,对着她拱手一礼,郑重其事道:“顾家妹妹,我今日贸然登门,是来郑重求娶,你,你可愿嫁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