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
顾文鹤问的仔细。
顾南枝怕父亲担心,她答的含糊,只说她被人掳走了,谢逆救了她,至于掳到哪里,她并未细说。
顾文鹤沉着脸说道:“先是府里闹贼,然后便有刺客闯进你的院子里,定是有人在背后作祟。”
除了裴洛白,顾南枝不作他想。
她当众休夫,且揭露出他那些腌臜事,除了他还有谁会这么对她?
大费周章却不取她的性命,把她弄到那种烟花之地,只想要她身败名裂。
顾文鹤稍稍一想,便也清楚了,“好个裴洛白,我还没有收拾他呢!他怎么敢做出这种事情来,我绝饶不了他,枝枝这件事你不要管了,父亲自会收拾他。”
顾南枝想着,父亲能对裴洛白心生警觉也是好事,再说了裴洛白还欠着他们家血海深仇,父亲讨点利息也是应该的。
夏令和秋辞为了保护她,都伤得不轻,她准备去看看她们,已经走出几步,突然想起什么,她回眸看着顾文鹤问道:“父亲,可是你派了一个身手极好的女护卫,暗中保护我?”
等顾文鹤赶到的时候,玲珑已经被其他影卫给救走,顾文鹤根本没有见到她,“什么女护卫?”
顾南枝笑了笑,“不是父亲,那定是阿兄了,等阿兄回来,我问问他。”别的也没谁了。
从书房出来,她第一时间去看了秋辞与夏令。
秋辞腹部中了一剑,夏令则背后中了一剑,两个人都伤的不轻,但好在没有性命之忧。
“小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一见她,夏令与秋辞便红了眼眶,两个人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让顾南枝转了圈给她们看,确定她没事之后,她们才放下心来。
她们也得好好休息,顾南枝只陪了她们一会,便回房了。
白露与霜降,暂时顶上她们,贴身服侍顾南枝。
沐浴过后,她眼神倏的一暗,扭头吩咐了白露几句。
许是今日受了惊吓的缘故,她躺在榻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她就会想起被困二楼,万念俱灰之时,谢逆从天而降朝她扑来时,那副什么都不管不顾,眼中唯有她的模样。
她的心便跳的厉害。
宫中。
昭阳殿。
想到顾南枝那个贱人,马上就会变成人尽可夫的妓子,昭华公主便异常兴奋。
她召了几个肤白貌美的男宠,正一边饮酒,一边寻欢作乐。
其中一个男宠,仰头灌了一口酒,媚眼如丝看着她,缓缓靠近她的唇瓣,正准备将嘴里那口酒喂给她喝。
昭华公主兴致高涨,她抬手勾住那个男宠的下巴,主动将唇凑了过去。
其他男宠皆艳羡的看着这一幕。
眼见他们的唇就要贴在一起。
就在那时,昭阳殿的门开来,一个影卫大步走了进来。
“你们都退下。”昭华公主无比兴奋,那张美艳的脸上尽是恶毒的狞笑,她挥手遣退一众男宠,待他们离开后,她看着那个影卫迫不及待道:“怎么样?可是事情已经成了?只找了一个叫花子倒是便宜那个贱人了,就该找十个八个叫花子,一起伺候她。”
她越说越嚣张,忍不住笑出声来,“本公主倒要看看,谢逆知道后,还要不要她这个人尽可夫的贱人,到时候怕是看她一眼,他都觉得恶心。”
这就是敢跟她抢谢逆的下场!
等谢逆厌弃她之后,她要这个贱人死无葬身之地。
她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中,全然没有注意到那个影卫面色凝重,终于他忍无可忍打断了昭华公主,”公主,不是这样的,事情已经全然脱离我们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