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嘤就像兜头被泼了一盆冷水,她全身心的投入,被他一句反问轻易抹杀。
士可杀不可辱。
她快胀成一只河豚,“你不讲理!”
被她这么一喊,陈予恕身上的冷怒反而淡了些,他眼中升起兴味,“我怎么不讲理?”
夏嘤知道自己说不过她,起身想走,“我要回青祁路。”
陈予恕不同意没关系,妈妈会永远为她举大旗。
男人高大的身形往她跟前一挡,夏嘤脚步往前便自投罗网,撞进他的怀里。
陈予恕熟练地用手圈住她的腰。
夏嘤整个人都沉进了雪松气味中。
这味道很独特,混着他特有的荷尔蒙气息。离得远,就像风一样浅淡,擦过鬓角就消散;离得近,就像无形的瀑布,会淋得人满身。
他的手掌在她后腰游移片刻,好像在寻找最舒服的位置。
弄得夏嘤气愤之下,浑身又酥痒难耐。她挣扎起来,脑袋也摆动起来。习惯性梳成的两条辫子,抽在陈予恕的下颌。
该!
夏嘤发现陈予恕仰头在躲,头甩得更起劲。
把两根辫子当刑具了。
陈予恕绷不住笑道:“你头不晕?”
纯纯的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等夏嘤停下来,已经站不直,软软地靠在陈予恕胸口。
他还在笑。
夏嘤更生气,咬牙道:“我现在就打电话给爸爸,让他来接我。”
他竟然很好说话的样子,轻抚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你要是想他们了,明天就回去看看。”
反正白脸黑脸,都让他唱了。
次日清晨,夏嘤刚起床,就接到闻茜的电话,问她要不要回家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