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的,陈曜挖了个坑,等她往下跳。陈予恕都伸手挡了,她还是没刹住车。
陈曜和隋昕对了个眼神,都从彼此脸上看出克制不住的兴奋。
隋昕埋怨道:“那你还纵着晚晚?”
陈泽川两手杵在拐杖上,面无表情。
夏嘤想了想说道:“那个人不能嫁,他有狂躁症!还没开始吃饭,就把碗碟摔了一地。如果晚晚跟他结婚,他有家暴倾向,晚晚受得了这份罪,还是陈家忍得下这口气?那就不是结婚,而是结怨。”
陈泽川看向她的目光深了两分。
陈曜还想说话,却被陈泽川抬手制止:“叫人摆饭。”
饭后,陈晚一刻都不想多呆,上了车就准备闪人。
刚发动引擎,窗外伸进一只手臂,拔掉了车钥匙。
陈予恕命令道:“下车。”
陈晚心里一紧,后悔跑得太慢。
两人站在水面宽广的人工湖前,夜风夹杂着水汽扑面而来,带着些许水草的味道。
明明是夏天,陈晚却觉得冷。
她身旁的男人,是低温的来源。
从远处看,两人似乎正在赏景聊天,实际上,陈予恕语气就像索命一般,“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你的算盘珠子要是蹦她脸上,我会把你的算盘砸成碎片。”
回去的路上,陈予恕周身的气压,比来时还低。
夏嘤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打开车窗,风涌进来,才稍微好了一些。
回到家,陈予恕先去洗澡。
等他从浴室出来,夏嘤对他说:“我饿了,让沈姨帮忙煮了面条,你要一起吃点儿吗?”
既然是鸿门宴,心思不在吃饭上,自然没有吃饱。
“我现在只想休息。”黑发上的水珠骨碌碌落到胸口,他把毛巾伸进领口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