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秋季的一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空气中带着一股淡淡的桂花之香。
这天镇卫生所的妇产科有位孕妇生下了一个男婴。这个男婴比一般婴儿要瘦小很多,面色苍白,体重不到四斤,连吃食都不会。很多医生都说他活不了了,但他妈妈不愿就这样放弃。
于是他妈妈便在他伯父的陪同下各处寻医…;…;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有个会中医的老太太用传统的针灸术使他得以存活!
这便是我,我叫潘罗福,当然,这并非是我的记忆,这些事都是我长大些后听妈妈说的。
我妈妈年轻时长得可漂亮了,她有着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头上扎着两个羊角辫,额头留着空气刘海。精神饱满,娇小可人。
而如今,她的脸上却爬满了岁月的皱纹,手掌上满是粗糙的老茧,头发变得稀疏而干燥。
我从小就体弱多病,药物几乎成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经常发烧住院。
当我五六岁的时候开始有了一些记忆。记得那时候我和我父母还有弟弟寄住在一户人家的泥瓦房里,那时候我经常和堂哥堂姐一起玩。
我在家里排行老大,有弟弟妹妹但是没有哥哥姐姐,因此我就管堂哥堂姐叫哥哥姐姐。我姐和我是同一年出生的,但她看起来比我大很多。
因为身体太弱,所以我父亲很晚才让我上学,而姐姐早已步入学堂,我却只能在家。周末的时候姐姐总会来我家找我到她同学那里玩。
有一次我们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一颗又红又大的豆子,我们把它带回家,母亲就将其种在一棵桃树下,后来长得非常茂盛,结出了一管管青青翠翠的大豆,我们这里把这种豆子称之为刀豆!母亲用这些刀豆来腌酸,脆脆的,非常可口。
那时候,爷爷还在,他经常来看望我,爷爷总是穿着一件黑色大衣,戴着一个黑色的帽子,连裤子也是黑色的。他总是拄着一根拐杖,说是拐杖,其实就是一根木棍。我总喜欢把他的帽子摘掉,然后用手去摸他的光头,他头上又白又短的碎发扎得我手心发痒但很舒服。
爷爷是党员,也读过一些书,偶尔教我数数识字,那时候从一数到一百对我来说不算难事。
冬天,爷爷比较怕冷,我也比较怕冷,于是母亲总是让爷爷和我坐在煮菜喂猪的大灶口看火取暖,我们用板栗壳,茶子壳还有像大腿一样粗的大树杆把火烧得旺旺的。
爷爷还很爱喝酒,每次吃晚饭都要喝上两杯。
我们寄住的房子旁还有另一户人家,他们家有三个孩子,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他们都比我大,我都管他们叫哥哥姐姐。两个哥哥很喜欢烧炭,因此在他们家附近总能看到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碳窑。姐姐则喜欢种花,她种的花有十几种之多。
他们家的人都很热情,每次吃饭都要来和我们打招呼。
我经常到他们家去看电视,那时候86版六小龄童演的《西游记》是我最喜欢看的一部电视剧,动画版的《西游记》我也十分喜欢,直到现在我依然十分热爱。
后来的《西游记》出了很多版本,技术上有了很大提高,但我觉得都不如六小龄童演的好。
后来我们搬到了我居住了将近二十年的老房。
这栋老房是以前爷爷建的泥瓦房,到现在有五六十年了,房屋已经破败不堪。房顶冒出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窟窿,每次下雨时,外面是大雨,里面是小雨。雨水总会把木质的大门浸透,变得腐朽,两扇大门都裂开了一条条长缝。泥土做的墙体总是掉下一块块泥巴。
我妈妈也是在这栋房子里长大的!
爷爷育有三儿三女,大儿子(也就是我大伯)是我哥哥姐姐的爸爸,他的脾气比较温和,是个典型的妻管严!我二伯比较孝顺,以前他有一个肥老婆,之后因为不和就离婚了,后来去了广东打工。一直到将近五十岁的时候才又娶了一个,生了个儿子,疼爱得不得了!大女儿嫁到了很远的地方,很久才回家一次。二女儿,也就是我母亲,她留在了家里照顾我爷爷。小儿子有两个女儿,他的的两个女儿对我很好,总是把我当亲哥哥一样看待,我也把她们当做我的亲妹妹。爷爷还有一个小女儿,她嫁得不远,但两夫妻去广东种菜也很忙,所以回家也待不了多长时间。
因为父亲是山里人,家乡十分地偏僻,所以母亲就留在了家里。
我的父亲是一个有着中等身材的农民,他脾气暴躁,动不动就骂我们,所以小时候我和妹妹都很怕他。后来长大了,我对他的言论越来越不服,因此常常和他顶嘴。虽然我父亲文化不高,但体力活却样样精通,什么挖土方啊砌房子啊,他都会一些,他还会修一些小的家用电器。
因此当村里有人建房子时都会请我父亲去帮忙,而当我家建房子时,他们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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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爷爷没有那么多房子,因此刚开始我们只能寄住在别人的泥房里。后来二伯和小叔一家去广东打工了,大伯就搬到了二伯住的砖瓦房,我们才得以到老房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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