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彼时在开阳宫里,不管是谁,都没办法让这宫铃产生变化。
由于陆离也是刚刚才将法器练出,暂时不会使也说得过去,也就不了了之了,也因为如此,乐清如下午才会挑衅他,说他的法器中看不中用。
现在溯光说他能催动宫铃,鹤卿也起了些好奇心,偷感十足的用气声道:“我看看?”
溯光瞧见她眼底又亮起了看见半妖耳朵时的光彩,不由得轻笑出声:“你当这是哄小孩儿的玩具?”
“小孩儿”鹤卿顿时尴尬,调动面部肌肉板着脸道:“什么哄小孩儿?我这不是,想帮你么。”
溯光似笑非笑的横了她一眼,懒得拆穿,只幽幽地道:“多年前,我的法器便是宫铃。”
鹤卿随口接话:“多年前是多少年前?”
“……”溯光眼底没了笑,定定地看着借机打探的鹤卿不说话。
鹤卿清了清嗓子:“你继续。”
溯光收回视线,垂下眼睑看向手里的宫铃,讳莫如深地说:“不过,在一次战斗中被击毁了,此后,我便再未用过。你给我月之石做胚时,我便担心会再炼出这件法器,所以才抽走了你的鬼工球,却不想,还是被我练出来了。”
鹤卿这才明白,原来当时他说不要月之石,不是嫌弃石头差了,而是觉得太好了……
溯光走到窗边不管不顾的推开了窗户,仰望着那泛着淡淡暖黄的下弦月,讥诮一笑:“好一个天意啊。”也不知是在冲谁说。
鹤卿“啧”了一声跟过去,不耐烦地手动把窗户给关上,强调道:“我再说一遍,你讲故事归讲故事,别开窗。”
刚刚还略显阴沉的溯光被鹤卿这嫌弃的小表情给逗笑了——
从两人合作开始,鹤卿对他的态度就极其有趣,对他这个魔道少君的身份不止不好奇,还一点都不怕,说客气,又常常很不客气。
鹤卿也学溯光靠在了窗边,分析道:“也就是说,若是你催动宫铃,不止可能会使魔气泄露,更可能会被找你的人发现?那若是你修习天心诀,以天心诀的功法催动宫铃又当如何?”
溯光愣了愣,神情有些怪异:“你一个仙门掌门,要教我天心诀?”
鹤卿一脸莫名其妙的反问:“那不然我收你做徒弟作甚?”
“……”
溯光呆了半天,倏地笑出了声,喟叹道:“以我体内的魔气,要以天心诀催动宫铃,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唔,这倒是。”鹤卿沉吟了片刻,突然福至心灵的以拳锤掌:“那若是舍弃你本来的功法,修习魔道的另一种功法呢?”
“另一种功法?”
“嗯,最近我在查找上古典籍时,好像看到过一个很古老的魔修功法记载。”鹤卿掰着指头,艰难地念叨那个晦涩的名字:“我记得是,十二都秘密,神秘?还是什么的音,哦,叫十二都……”
听鹤卿提到这个功法,溯光心中似是被重锤敲击,眸光微动,专注地看着鹤卿的侧颜,与她一同将那功法名字缓缓道出:“十二都天秘魔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