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病历上边记载了不少,但是不够完全。”沈愉见丁苑走了,继续道,“但是我见到的那个小女孩,她身上的伤痕非常多,是长年累月留下的,这会是切实的证据,只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她愿意。”傅临渊说。
沈愉一愣:“你怎么知道?”
“她自己说的。”
“啊?”
看着她这一脸发懵的样子,傅临渊不禁笑了一下,在她头顶揉了揉:“天爱孤儿院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是傅柏亲口交代的。我已经派人去天爱孤儿院查证过了,也见到了你说的那个女孩子。”
沈愉眨了眨眼:“是吗?我都不知道呢。”
“你一睡就是二十多天,这中间发生的事情你能知道?”
沈愉眨了眨眼:“噢。”
“这就好。”她说,“我害怕我一下子消失不见,院长他们担心呢。万一他们以为我被傅家策反了,不帮着那些孩子们了,那误会就大了。”
“不过我的人向他们亮明身份的时候,院长夫妇没有多少惊讶,很配合工作。我猜,你和他们说过我?”
“当然了。”沈愉扬起下巴,“我告诉他们,你和傅家那些人很不一样呢。他们本来也很怀疑你的好吗?多亏了我替你说好话!”
“那我谢谢你。”
沈愉坦然接受了他的道谢,继续问:“这些事情你已经曝光出去了吗?”
“还没有,不着急。”
他那段时间每天唯一盼着的就是她快点醒来,哪有什么心情去管别的。反正傅家那些人,也就这样了,又跑不了。
沈愉想到万知礼给她看的新闻:“新闻上说,傅振闻中风了,是真的吗?”
“装的。”傅临渊道,“想假装生病来逃避为过去的事情承担责任,我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沈愉:“……”
绝了,这都装。
“我还知道了另外一件事情。”傅临渊说。
沈愉莫名有种预感,傅临渊接下来要说的,是一件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事情。
“我知道了我父亲去世的真相。”
扑通,沈愉的心跳好似漏了一拍。
看吧,她就说是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他知道傅临渊一直被这件事情困扰着,这么些年也一直都在查,他从来不相信他父亲是自杀的。而现在,终于真相大白了吗?
“所以……”沈愉眨了眨眼,“是傅柏做的吗?”
“是。”傅临渊点头,“他想让我父亲带着母亲和我远走国外,彻底放弃傅家的家产继承权。我父亲不愿意,倒不是不愿意傅家那些家产,而是不愿意远离故土。他说他可以不要傅家一分钱,但是他不可能出国,傅柏不同意,便将他从楼上推了下去。”
沈愉:“……好狠。”
简直是惨无人道的狠。
“是啊,好狠。”
傅柏一开始不愿意承认,咬定了傅兴平的死和他没关系。但是水月湾那几间密室哪里是那么好待的,几天下来,傅柏就遭不住了,将所有的事情都吐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