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了。
宿醉后的脑袋痛到快要炸裂,让她不禁龇牙咧嘴。
昨天傍晚开始发生的一幕幕开始碎片化地涌入她的脑海中。
她记起,傅思嘉对她说,傅临渊去国外陪她的未婚妻了。
沈愉不知道傅思嘉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说这个。难道她将自己当成她的潜在对手了?可是不应该啊,要是当的话,不应该早就当了吗?
她没有仔细去思考傅思嘉到底为什么忽然和她说这个,也没有思考傅时予到底是不是中邪了,她的所有思绪,都被“傅临渊未婚妻”这几个字给占据了。
傅临渊的未婚妻。
他有未婚妻?
沈愉意识到一个非常可怕的事实,那就是不管傅临渊有没有未婚妻,这几个字都给她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让她的思绪完全被这几个字占据,根本无暇去思考其它。
对,不需要去考究是不是真的,只这单单的几个字,就可以将她影响至此。
沈愉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头更痛了。
他对她的影响,比她想象中,可大太多了。
她昨晚兴致缺缺,异常烦躁。
饭没怎么吃,酒倒是喝了不少。
一边喝一边想,他未婚妻是谁,在哪里,他去陪她,他们在做什么。
一边又想,既然有未婚妻,怎么还和她这样那样。
这一行径比当初让她认为他有女朋友更加可恶。
这都未婚妻了……
啊,真是个狗男人。
她一边在心里辱骂狗男人,一边压下那种蔓延而上的酸涩,一边喝酒。
喝得酩酊大醉,神智纷飞。
童欣欣还以为沈愉是因为她来了高兴,于是和她一起喝,两人喝得不省人事。
最后是杜溪扶着她们两个从酒吧出来,在对面的酒店给她们开了一间房,安顿她们两个。
沈愉往身侧看了一眼,只见被子床单凌乱,童欣欣人已经不见了。
她重新闭上眼,不想动。
头痛,四肢无力,喉咙里也火辣辣的,整个人都不舒服。
想起今天是工作日,她向公司人事请了个假,病假。她感觉自己感冒了,应该是昨晚喝醉后吹到了冷风。
昏昏沉沉地躺着的时候,童欣欣进来了。她虽然也喝醉了,但是比沈愉喝得少多了,以至于她醒来得也早。
见沈愉脸色不好,她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没缓过来呢?”
“帮我倒杯水。”
“不用你说,已经给你拿上来了,蜂蜜水,解酒。”童欣欣将一个微热的玻璃杯递给她。
沈愉撑着身体坐起来,喝完水后,干燥的喉咙被润泽,总算觉得好受了一些。
下午,童欣欣让沈愉陪她去逛街。
沈愉缓了几个小时,好受了一些,但是头还是有些痛,不想动。
“不知道了吧?包治百病!出去买买买,花点钱,身体就好了!你这又不是什么大病,就是点小感冒,逛逛街发发汗,就没事了!”
沈愉拗不过童欣欣,又不想扫她的兴致,于是陪她出去了。
童欣欣不光自己买,还帮沈愉买,什么衣服鞋子首饰化妆品大包小包都快提不下了。
买的大多数都是姐妹装,说是以后周末出来玩的时候两个人一起穿,沈愉也没有拒绝。
最后回去的时候,是杜溪开沈愉的车送她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