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冬,我要是你我都不好意思过来”,秦久讽道。
“为什么不敢过来?”
对于徐小冬的厚脸皮,秦久不由一阵气苦。当初信誓旦旦承诺他们一定能拿下江流的人是她,半月来毫无表示的人也是她,事情被搞砸后不见有丝毫羞惭的人也是她。
如果说对方是对手派过来打击他们的,他倒是相信。
一旁的秦深像座雕塑一样沉默不发,他周身环绕着抑郁的气息。
“徐小姐,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如果你只是能力不足的话,这确实怪不了你,但我所了解的是,这半个月来你没有任何的行动”,不同于秦久的夹枪带棍,秦深的话里平静的有些吓人。
“解释,我为什么要解释?”
徐小冬的满不在乎让在场的气氛愈发僵硬了起来,不过这僵硬是对秦氏兄弟二人的,她本人坐在那里,眼眸微垂,双脚晃荡倒是颇为自得。
“其实你们完全没必要生气,我既然敢来自然是有敢来的勇气,我承诺的事情自然会做到,且等着就好。”
“等什么,等江流吗?”秦久嘁道。
徐小冬只浅浅一笑,并不做表示,秦久这气话却让秦深眼眸微亮,徐小冬似乎从来都没有和他们说过她是否留住了江流,他甚至没有亲眼看见江流登上的那艘船,而他得出关于对方失败的结论不过是出于自己的主观猜测罢了。
他刚想开口问出自己疑惑的时候却听到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而由助理领过来的人赫然就是原本应该飘荡在茫茫大洋上的江流。
“江流先生,你不是出国了吗?”秦久陡然起身,惊愕道。
“本来是该走的,不过中途被人截了下来,小冬是吧!”江流爽快的大笑道。
徐小冬点点头,示意的确如此。
一时间,秦久不知道该惊还是该喜。江流的出现实在是太让他意外了,就像在沙漠中缺水已久的行人突然看到绿洲时的心情——真正的绝处求生。
徐小冬只需要说服江流留下,具体的合作事宜她是不管的。
她现在关心的是自己百分之十的股权什么时候到手,秦氏兄弟不见兔子不撒鹰,她又何尝不是,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她自然会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不然只有两个字,“免谈”。
待办公室只余下秦久和江流两人时,秦久道:“江先生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留下了呢!”
另他疑惑的是徐小冬到底用什么办法拿下江流这块硬骨头,要知道当初他与秦深花了那么多的心思都没把他留下。
“小冬比我厉害,我想在她身上学到的东西会比出国一趟要多得多”,江流并不因为年龄的差距而掩饰对徐小冬的钦佩和高度认可。
在外人看来那不过是江流的自谦之词罢了,一个才十多岁的小丫头再厉害能厉害过江流去,不过江流自己却知道,徐小冬对于电影这门艺术的认识可以说无出其右,哪怕是放在国际上亦没几人能超越她。
因为有了徐小冬这块敲门砖起的作用,接下来就只是象征性走过过程,无论秦久说什么,江流都说好。
结果本来应该扯谈半个小时的事情,他们只花了三分钟,他倒是不知道向来难应付的江流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再见徐小冬时,秦久的感情可以说是最为复杂,虽然公司里面向来是他唱黑脸,秦深唱白脸,不过说实话他打心底没将对方放在眼里过。不过她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也不由他不认真对待起来。
“小冬,下一步该怎么做,需要我们提供什么帮助你尽管说。”秦久腆着脸皮自顾把对她的称呼也改了。
“股权没有改姓成徐之前,我什么都不会干的。”她正色道,并没有因为秦久的套近乎而有丝毫的动摇。
小姑娘真是一点都不可爱,秦久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话虽如此不过只要对方是能干事的,该给她的秦久却不会少了她的,而且比之前约定好的提前多给了她百分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