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丹吸吸鼻子,摇头:“我怎么没闻到。”
终于,盛黎心落回去了,招手,笑眯眯:“老婆,快过来。”
林时远嗤笑:“你们家遗传妻管严啊?”
盛江北替被迫坐在他身边的苏安安放好碗筷,扬眉,不置可否说道:“你不认为这是一种美德吗?让一让自己喜欢的人,不觉得很好吗?”
林时远:“不好。”
苏安安在一旁默默的吃,鼻子不停地吸,还是闻到一股香水味,好纠结啊!
饭后,四人由林时远这个主人翁带着游一趟长宁,这里风景优美,是著名的旅游胜地,他们从南边跑到北边,路过一片古城区,古楼里藏着许多的手工艺商铺,有当地特色的手艺品,苏安安买了许多带回去做礼物送给朋友。她和简丹还个子选购一套长宁当地的服饰,乐此不疲地挑选,试穿,可苦了随行的三位男士。后来,他们经过一幢教堂,里面正在举行婚礼。
苏安安坐在最后面的椅子上,虔诚地看着前面的牧师,新娘和新郎,这是她第一次参加教堂里的婚礼,没有宾客云集,只有最亲的朋友和亲人,没有漫天的礼花,只有掷地有声的“我愿意”。
苏安安喃喃自语:“好感动,好喜欢这样的婚礼。”
旁边坐着的盛江北,他一低头便看到她干净饱满的额头,纤长浓密的睫毛,眸光真挚坦诚地看着前面的一对新人。
真有那么喜欢,盛江北暗自打量教堂,就连椅子上的装饰物都不曾放过。
婚礼结束后,五人绕到一条著名的小吃街,将肚子塞满后又回到度假酒店,一天的路程,累的苏安安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她摊在房间的沙发上,原先只打算歇一会,哪知道这一歇居然就这么睡过去了。
当她再次醒来时,窗外已经一片黑,房间内的灯没开,只有电视在继续放映,只是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其他,电视的声音明显小了,她的身上不知何时被搭上了一条毛毯,她看了眼门的方向,门是管着的。
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八点多了,她睡的时间有些长,快三个小时,喉咙里干干的。
打开房门,客厅灯光昏暗,明显没有人,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厨房,就被一道黑影吓到,是盛江北。
苏安安压住心口,声音刚睡醒的沙哑:“你还没睡呢?”
盛江北扬扬手里的啤酒罐:“有些渴,出来喝些东西。”大概是夜晚的原因,他的声音也是沙沙的。
苏安安刚睡醒,傻呵呵的样子:“我也有些渴,出来找水。”
盛江北见她傻愣愣的,心思一动,挡在她面前,提起手里的罐头:“那大概也只能喝这些了,厨房没水。”
“啊?没水。”她重复了一遍,没多加思考就点点头:“那就喝这个吧。”
盛江北冰箱里的啤酒全取出来,足足有七八罐,全是回来时盛黎顺手在超市买的,他递过去一罐,问她:“要不要出去喝,今晚的星星很亮。”
苏安安看了眼窗外,星星确实好多,她兴奋地点头:“好啊。”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这里盛江北来过一次,直接带她到一个很隐秘的高点,那是一个很宽阔的阳台,在酒店的最高层。
“喜欢这里吗?”
盛江北问已经坐下的苏安安,她抬头看他,眼睛已经笑成月牙:“喜欢,感觉很接近天边的星星。”说完,她做出抓星星的模样。
盛江北在她旁边坐下,打开一罐啤酒,递过去,然后从她手里换过那一罐未开的。
苏安安确实很渴,一接过去,便大口大口的喝,啤酒是冰镇后,口感很棒,她居然一不小心就喝了一罐。盛江北咽下劝她小心喝醉的话,又给她一杯:“还要吗?”
苏安安酒量有目共睹的差,但喝酒的势头不输,豪气地接过去,不过这次她喝的慢了一些,刚才大概是真的渴极了,但吹着晚风,看着星星,一罐啤酒很快就见底了。
盛江北看着月光下面色坨红的人,用手指轻轻擦过她的嘴角:“感觉怎么样?”
苏安安嘟嘴,抬眸看他,不停的笑,傻笑:“呵呵,我还可以再喝一杯。”
“再喝一杯什么?”
她摇头晃脑,指着他手里的东西,说:“这个。”说完,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舒服,有一种异物感,好像睫毛掉进去了,她又用力揉了揉,眼泪都揉出来了,盛江北看不下去她如此粗暴地对自己的眼睛,伸手按下她的手:“我看看。”
她松开手,盛江北眯着眼睛观察,天色太暗,即使有灯光和月光,他也看不清。
“我来吹,如果吹出来了,说一声。”
话落,盛江北对着她的眼睛轻轻吹了吹一手拖着她的下巴,一手撑开她的眼睛,很温柔地吹了又吹,他问了一声:“感觉怎么样?”
久久无人回应,他又问了一遍,还是没人说话,当他准备低头时,鼻尖一股暖风而过,胸口忽然被一颗脑袋重重地砸下,砸的他心口窝疼,随之而来的是女孩子身上温软的香,然后,一双手臂绕到他的腰际,紧紧的抱住。
“我那么喜欢你,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啊?”
很小的声音,如同一只幼崽,可在盛江北耳中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锤在他的胸口,他双手僵硬在两侧,三十四年来从未有过的喜悦席卷全身,人生头一回知道自己也会有如此快的心跳,快到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胸口。
虽然今晚他别有用心,却没想到意外来的如此突然,让他措手不及,又心生幸亏之意,辛亏今晚的星星,今晚的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