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吃过早饭后,苏月就带着芍药出了府。
去怀化大将军府需要经过闹街,苏月掀开车帘看外面,路过天和街时,马车堵了一下,衙差带人查封吴家药铺,看热闹的人把路给堵了,马车过不去。
身为大夫,理应以治病救人为己任,吴家药铺却把心思放在与济世堂勾心斗角上,甚至不惜拿人腹中胎儿为垫脚石,有此下场,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衙差贴完封条,围观的人往吴家药铺扔臭鸡蛋烂菜叶,臭味飘来,苏月没差点作呕。
好在巡城官来的及时,把围观众人驱散,马车才得以继续前行。
不过马车没走一会儿,又停下来了。
芍药都有些不耐烦了,她掀开车帘,然后就震惊出声,“姑娘,济世堂拆了。”
苏月听得一怔,她掀开车帘就看到两小伙计将济世堂的匾额拆下来,其中一个小伙计,苏月还面熟的很。
芍药不解道,“李大夫不是被放了吗,怎么济世堂不继续开了?”
苏月也不明白,正好那小伙计看过来,苏月就朝他招手,小伙计就过来了,苏月问道,“济世堂不开了?”
小伙计眼眶通红,差点没哭出来,他抹了眼泪道,“济世堂已经不是李大夫的了,李大夫那狼心狗肺的外甥竟然偷了济世堂的房契地契抵押给当铺,还欠下一笔数目不小的赌债,赌坊要债上门,要不还钱,就把李大夫的外甥女卖去青楼,李大夫的长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李大夫就把济世堂账上的钱都拿来还赌债了……”
“济世堂就剩最后一张匾额了。”
芍药听得义愤填膺,“李大夫都被自己外甥坑这么惨了,他还帮着还赌债呢?”
小伙计心疼李大夫道,“李大夫替外甥还完赌债后,就和他们断绝关系了。”
还好断绝了关系,不然苏月都要后悔救李大夫了,苏月问道,“济世堂没了,你可知道李大夫接下来是什么打算?”
小伙计擦眼泪道,“李大夫已经答应去别家铺子坐诊了,我们几个小伙计也会跟去。”
苏月心底那叫一个郁闷,她还琢磨要李大夫没什么打算的话,她就招揽他到她的药铺,结果竟然被人捷足先登了……有种想挖人墙角的冲动。
罢了,李大夫重情重义,别人在他落魄时招揽他,以他的性子,不会动摇,她要真挖他,倒是叫李大夫左右为难了,就不动这心思了。
看热闹的人群散了,小伙计退后两步,赵七就赶马车走了。
转到另一条街,没什么人处,一驾马车等候在那儿,苏月掀开车帘,就见萧承易坐在里面。
苏月看着他,惊讶道,“你不骑马?”
萧承易将她拉坐到怀中,“让人瞧见我和怀化大将军走的太近不好。”
苏月一脸“你看我有这么好忽悠的”表情看着他。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只要去了怀化大将军府,这事就瞒不住,何况怀化大将军府还有个包藏祸心的二房。
苏月道,“越是遮遮掩掩,越叫人误会,这道理明王不会不懂吧?”
明王……
怎么听着这么的生分别扭呢。
萧承易抱着苏月道,“误会就误会吧,为夫只想和你亲近。”
苏月耳根一热,当没听见这话。
这里离怀化大将军府徐府不远了,不到一刻钟,马车就在怀化大将军府门前停下来。
萧承易先下马车,然后扶苏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