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道:“靳川在护着你。”
岑芙扶住流理台的手掌缓慢的合成了拳,蓦地回身,“靳川被岑蹇明霸陵了两年半。”
赵晓倩愣住。
岑芙颔首,看着高高在上,眼圈却通红,她声音低哑,“比我演的招儿凄惨了成千上万倍,招儿有自已的父亲给他报仇,可是靳川没有,因为他,孤儿院的兄弟姐妹,还有恩师一家四口,全都因为他得罪了岑蹇明就这么死了。”
“十七个死在了大火里,四个被活生生的在他面前碾死。”
“岑蹇明是杀人凶手,我的父亲,亲生父亲。”岑芙眼角滑落一行泪,一字一句从齿缝中挤出字,“是帮凶。”
岑芙说:“你可知,靳川的年少有多令人惊艳,他本该站在青天白日下,做长青的松柏,身无半点伤痕,活的磊落又光明。”
从没告诉过任何人自已和靳川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岑芙,现在告诉了赵晓倩。
她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说。
好像是想让赵晓倩告诉自已,你和靳川不可能。
好像也是想让赵晓倩告诉自已点别的。
赵晓倩却懵了,懵到了极点。
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翻找手机通讯录,找到了江淮的手机号。
赵晓倩从年后断断续续的和江淮有点联系。
却不多,只是泛泛之交。
现下……
赵晓倩按出江淮的电话。
江淮像是睡了被吵醒了,声音很却稳定,“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赵晓倩手抓握了瞬被罩,“有件事想问你。”
“你还好吗?”
赵晓倩怔了瞬,“我好呀。”
“好就好,你问。”
赵晓倩问:“如果我朋友的哥哥和父亲害死了她喜欢的人的亲人,还毁了他的一生,该怎么办?”
赵晓倩从小被家里人虐待不假,却并不曾沾染过这种血海深仇。
她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岑芙。
可也不想就这么当不知道的不去劝慰岑芙。
赵晓倩问:“他们要怎么样才能接着走下去。”
江淮沉默了很久,久到像是电话断线了。
赵晓倩喂了一声后,江淮开口,声音黯哑道:“告诉她,和她没有关系。”
赵晓倩微怔。
江淮说:“她不是知情者,也不是旁观者,更不是参与者,只是一个不知情者而已,若是心里真的歉疚,就弥补吧。”
“好好的弥补,弥补到没有遗憾,也不会遗憾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