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川无意识的轻轻笑了声。
在岑芙抬头看过来的时候笑容收敛了,把盛好的碗递过去,言简意赅:“喝。”
岑芙喝不下了。
靳川就一个字‘喝’。
这个午后。
靳川在病床边坐着,岑芙在病床上坐着。
一碗粥喝了一下午。
岑芙因为从天而降的明芙园恢复了平和。
不像刚开始的炸药桶,一点就着。
也没因为靳川随便一句话,就把话题引走,然后死死的抓着为什么要那么对她父亲这个话柄。
安静的在医院里养病。
而靳川日日在。
主要是三餐。
坐在病床边看着岑芙吃,没吃完会耐心的等,吃完了会收拾碗筷走。
俩人之间没什么话。
岑芙不说,靳川一个字不说。
岑芙说,靳川便言简意赅的回。
随着他回答的简洁,岑芙说的越来越少。
到出院的前一天,岑芙一句话都不和靳川说了,准确来说连个眼神都没有。
接过饭吃,吃完一推,拎出自已的手机刷。
靳川收拾,然后开门离开。
出院当天。
岑芙的病房门被敲响。
岑芙侧目,看见门口站着的陈碧云怔了瞬,不过几秒,松散躺着的姿势坐正,笑笑:“有事?”
陈碧云摇了摇手里的保温桶,“靳川临时有事,让我来给你送饭,吃完饭接你出院去酒店。”
岑芙没和靳川在一起的随便了。
也不用她布菜,接过保温桶拧开,自已来。
陈碧云扯了凳子在床边坐下,翘起二郎腿,松散打量岑芙的一举一动,几秒后笑笑:“出院后什么打算?”
岑芙笑笑:“什么什么打算?”
“要接着缠靳川连孩子都顾不上管,整天陪着你吗?”
岑芙看着面前的饭菜,莫名吃不下了,她侧目看向陈碧云,“你为什么一直叫他的大名?”
陈碧云挑眉,“不然呢?叫他川爷吗?”
岑芙点头。
陈碧云背靠沙发椅背,笑笑说:“他其实一点都不喜欢那个称谓。”
陈碧云突然有点恍惚了,低声说:“靳川最喜欢的称呼是……靳川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