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辞松了口,苏庭勋才松了口气,那些来搜查的人也没有再跟进去,而是开始在院子的其他地方搜查,苏庭勋一进房间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香气。
“你怎么熏这么浓的香?”苏庭勋皱眉问道。
“因为之前梅姨娘来过,我不甚喜欢她身上的香味,所以便叫丫环熏了浓香。”苏辞道。
苏庭勋未曾生疑,开始四处查看,却并没有发现异常。
“你才刚刚沐浴完?”苏庭勋看着尚冒着热气的澡盆道。
苏辞躺在被子里:“沐浴到一半,听到声响便不敢再继续了。”隔着放下的帷幔,苏辞看着苏廷绪仍旧不死心的在她床的四周探寻。
苏庭勋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异常,而且也只有一个地方没搜,那就是苏辞的被窝,然而苏庭勋也并未想着去搜,他相信苏辞不会这般大胆。
“既然没有什么异常,那你便早些休息吧。”苏庭勋说完,转身便离开了,待苏庭勋出了房间门,苏辞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是背后那个死死抱住她的王八蛋,她恨不得立刻就杀了他!因为方才匆匆从浴池出来,她身上仅有的一件外衫早被巴拉下来了,魏西臣滚烫的脸现在就贴在她的背上,而他的两只手则是…;…;
就在苏辞要挣扎的时候,苏庭勋又返回了身来,盯着帷幔后的苏辞:“你当真未发现什么异常吗?”
苏辞只得忍住想要杀了魏西臣的冲动,任由他把自己抱紧:“未曾发现。”
苏庭勋环顾了四周,仔细再看了一遍之后这才放心离开,离开之前脚步顿了顿:“若是有什么事,可随时来找我。”
苏辞看着突然示好的苏庭勋,嘴角勾起:“是,姑父。”
听着苏辞嘴里的‘姑父’二字,苏庭勋面色僵了僵,提步便走了出去,没过多久院子里也终于安静了下来。
“小姐,您没事吧!”就在苏辞又一次想要推开魏西臣的时候,月蝉却冲了进来,一脸惊慌,泫然欲泣。
苏辞忙拿被子将自己裹好:“我没事,只是困了。”
“小姐没事就好。”月蝉抹了把眼泪,却犹犹豫豫不想出去:“小姐,府里进了刺客,你还是让奴婢在这儿守着你吧。”
看着月蝉的模样,苏辞心中一暖:“无妨的,府里如今已经加严了戒备,刺客断然是进不来的,你下去歇着吧,我也好早些休息。”
见苏辞坚持不肯让自己留下来,月蝉便抹了把眼泪,替苏辞吹灭了蜡烛这才退下了。
苏辞看着月蝉离开,仔细听着周围,确定没了动静才轻轻舒了口气,刚想用暴力把魏西臣丢出去任由他自生自灭,他的手却直接摁上了她的睡穴:“乖,好好睡觉。”魏西臣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将苏辞往自己的怀里揽得更紧了些。
渐渐失去意识的苏辞却恨得咬牙切齿,明天醒来,她一定要杀了魏西臣这个臭流氓!
梦里,苏辞本以为会有血流成河,会有婴儿的哭闹,会有赵煊仪口口声声虚伪的爱,可是今夜却没有,有的只是淡淡萦绕在鼻尖的清香和恬静的梦,如同在山上的那晚一样。
苏辞很早就醒了,因为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挠她,让她睡不着。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却赫然发现自己正抱着个软软热热的东西,还有轻微的呼吸落在她的额头上,正是这呼吸吹动的发丝在挠她。
苏辞想起昨晚的事情,一下子清醒过来,身上的感受却更加清晰,此刻,现在,她正一丝不挂的抱着另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而她的身子还紧紧的贴着他的身子,似乎不留一丝缝隙,下身更是有什么东西抵在了她的腿上。
上辈子经过人事的苏辞当然知道那是什么,苏辞抬头正想发怒,一道温热微软的唇却落在了她的眉心:“溪儿,让我再抱一会儿,求你。”
虚弱无力的声音,深情的吻,让苏辞一下子愣了,紧接着便从脖子红到了耳根,为什么她竟会觉得有一丝含羞和心动?这种感觉以前跟赵煊仪在一起时都不曾有过。
魏西臣微微睁开眼睛,看到愣了的苏辞,嘴角悄悄勾起笑意,将苏辞揽得更紧了些,下巴轻轻蹭着苏辞的小脑袋,却也因为她瘦弱的小身板而心疼不已。
苏辞的脸贴在魏西臣的胸口,听着他胸口快速的心跳声,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脸开始一阵阵发热:“魏西臣,你到底想干什么?”
魏西臣的头微微一顿,微微笑起来:“我等了你这么多年,屡次勾引你红杏出墙,没想到你竟是支不出墙的红杏,如今有这般机会,当然只好生米煮成熟饭,让你对我负责了。”
苏辞有些懵,这么多年,难道说这么多年他一直在自己面前卖弄的那些风骚,都是在勾引自己?还有,他已经确定了自己就是沈溪么。
“我才十四,与你认识才不过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