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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2页）

“你小姨？”程十鸳确实没想到。

她以为是他的客户。

“明天是我母亲的生日”，他抓起那两粒胃药扔进嘴里，“也是她的忌日。”

程十鸳小心翼翼地问：“你母亲为什么会早逝？”

来了这么多年，她很少听他说他母亲。

不光是他，连陈家人都很少提。

“抑郁症。”

陈妄闭着眼睛笑，“她不爱陈孟义，只是家族联姻的牺牲品。”

他印象中的母亲，没有一天是开心的。

复而又睁开，有了几分寒意：“所以我最痛恨联姻。”

他看了眼时间，“去睡觉。”

“明天不是还要上课。”

程十鸳哦了声，又叮嘱了句：“那你记得喝完再睡。”

“面可以不吃。”

“但是汤一定要喝掉。”

她站起来，突然被他拽住了手腕。

程十鸳不明所以，低头看他。

两人在昏黄的灯光中对视。

暧昧和浪漫并驾齐驱，向上生长着。

男人低哑的嗓音在此刻格外有魅力，“谢谢。”

这个角度看，比平常看她还要漂亮。

“小十”，他出声轻唤她，声音比以往都要温柔。

“晚上别随便进男人的房间。”

“包括我。”

这一句富含深意的话又意味不明的话让程十鸳失眠了半个晚上。

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发呆。

他到底是记得。

还是不记得。

她调侃的那句好事将近都能记得。

亲她这件事应该也没忘。

如果亲了她又忘记。

老男人真是过分死了。

烦死了。

她蹬了蹬腿，拉过被子蒙着头。

还是睡不着。

她第二天定了闹钟，没敢起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