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和人家提离婚。”
陈慕一脸理所当然,“进门五年,她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我还要她有什么用?”
陈知许面露纠结,“话也不能这么说。”
陈家老一辈的传统,重男轻女。
程十鸳是知道的,可亲耳听到这些话,还是会替她这位二婶感到惋惜。
这位把身心全部都交托到这个男人,这个家庭的女人。
程十鸳低着头吃饭,心情禁不住有点低落,碗里突然多了块红烧排骨。
她顺着筷子的方向看过去,陈妄那双瘦白的手握着一双白色骨筷。
十分好看。
排骨的香气冲淡了几分她刚刚听见的那几句污耳的话。
陈知许一时也拿不准主意,接下去的话该怎么说。
当年这桩婚事,确实是委屈了陈慕。
所以这么多年,任他在外面怎么胡闹,父亲和她都很少管。
而且从陈孟义到陈慕,确实一直都希望能有个男孩。
陈知许问陈孟义:“爸,您怎么看?”
陈孟义放下筷子,接过佣人递过来的帕子,“随你。”
一看陈孟义心情不错,陈慕趁热打铁地问:“爸,总公司明年给我们的预算,能不能提高百分之20?”
陈孟义端起茶喝了一口,出声问他:“去年你们公司就一直亏损,今年拿什么提预算?”
陈慕不满,目光直接看到了陈妄身上,语气发酸,“反正他沪城银行这么有钱,多给点又能怎么样?”
“有钱的不是沪城银行”,陈妄突然出声,轻扯了下唇角,“是沪城银行的我。”
“这个道理,现在只有你一个人不明白。”
“你什么意思?”陈慕拧眉。
陈妄直接开门见山,“我的意思就是一分钱也不会给你。”
他站起来,明明是一身居家服,气质却偏冷,“我吃好了,父亲,大姐,你们慢吃。”
“陈妄,你。。。”陈慕在身后喊:“你给我站住。”
程十鸳也跟着站起来,“我也吃好了。”
晚上,程十鸳屈膝坐在沙发上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