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我瞪着眼睛盯着电视,说什么也睡不着。青蜂侠的呼噜声伴随着qjy的磨牙声此起彼伏,我真想冲过去把他们拎起来扔出去!
羽人挤在沙发角落里,四仰八叉地睡着,连我挠它肚皮都没感觉。这种智障夜叉,除了当宠物养,我想不到还有其他用处。
身边人一个个失踪,我总觉得有人在算计我们。这个人藏在暗处,不动声色地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暗地里布了一个大局。越想越烦,我走进厨房拿出几瓶罐装啤酒,希望能趁着酒劲儿睡一会儿。
我刚拉开拉环,羽人一个后空翻站了起来,扎煞着双臂,“哑”“哑”地叫着,吓得我手一抖,啤酒撒了大半。我心疼地擦着裤子,吼它不许乱叫。
羽人落到我肩膀上,歪着脑袋靠在我脖颈处:“一只乌鸦口渴了…;…;”
又是这句词儿!我揪出它后脖颈上的毛把它拎起来:“你能不能换句?和这句话有仇?”
羽人两只翅膀护住脑袋,惊得直瞪鸟眼。我觉得自己有些过份,又把他扔到沙发上。羽人躺在沙发上装死,一只鸟腿蹬在半空中半天没动弹。
我拍了拍沙发垫子,说:“起来!我赏你酒喝。”
言毕,一团黑气升腾而起,羽人化作人形,端起啤酒一饮而尽,喝完还意犹未尽地看着我。
我无奈地耸耸肩:“看我也没用,家里就这些了。你要能把我逗乐,我就下楼给你买。”
羽人一头倒在沙发上,约莫三分钟后,又重新坐起:“你怎么还没笑?”
我搓了一把脸,把手里的半罐啤酒递给它:“让我静静。”
我想出去走走,刚穿好衣服,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陌生号码。我按下接听键,对着手机“喂”了一声,电话那头突然传来我妈刘秀芬的声音。她一听我接电话,立刻嚎哭起来。
我问:“你先别哭呀!先和说你在哪儿?我好去找你。”
电话信号时断时续,母亲的话也变得断断续续,我只听到“夜色酒吧”几个字,电话突然断线了。再往回拨,那头已经关机了。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母亲可能出事了,不然的话,她不会打电话向我求救。
我拨通周大庆的号码,电话关机,我给他留了点简讯,匆匆离开家,前往夜色酒吧。我没打算叫上qjy和我一起去冒险,这是我的私事,不应该把伙伴拉进来。
出租车在夜色酒吧门前停下,门口四个人高马大的保安正在闲聊。我没时间想那么多,赤手空拳冲了上去,几拳将他们打倒在地,硬闯了进去,我倒要看看,这龙潭虎穴有多可怕。
保安的对讲机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声音,似乎有人过来支援。我拿起架子上装饰用的棒球棍,不管三七二十一,过来一个撂倒一个,很快就进入大厅。酒吧大厅稀稀拉拉坐着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她们见我闯入,连屁股都没欠,就坐在那里看热闹。
比起在外面看到的情形,夜色酒吧内部大得惊人,更像是一个口小肚大的酒瓶,像我这种不熟悉的人,很快就会迷路。我顺着楼梯爬上二楼,在二楼转了半天,后面的追击者似乎没跟过来。
如果说一楼看着像酒吧的话,二楼更像是道观,四处可见道家的幡子、令旗、八卦等等。明知道在这里横冲乱撞是最不明智的举动,但母亲命在旦夕,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我一边找一边喊着母亲的名字,伴随着一扇又一扇的空门,我一次又一次失望。
我继续往前找,突然被什么东西拦腰抬起,横着扔了出去。我被扔出好远,又在地上滑了一段距离,这才顶住墙壁停下。我看不到对我发动进攻的东西,料想它也不是人类。
我从后腰拿出木剑,屏气凝神,靠念力打开心眼。这次,我意外在睁眼的状态下看到原本只能靠心眼雷达发现的“鬼魂”,这是一个身高足有三米的巨人鬼,除了胯下那一块兜裆部,几乎什么都没穿。
不到一分钟,我又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