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孟启参照后世的规则,改出了两种新规则。
一种民版,就像钱朵她们之前玩的,一种军版,升级对抗性,有点橄榄球地风格,更加暴力。
民版对场地大小和球员人数之类要求比较宽松,可以因地制宜地开展,也没那么危险,门槛低易于推广普及。
军版规定就比较严格了,场地、装备都要专门的,每边十一个队员上场,一个替补,恰好一个班。
这种化娱乐为训练,能比较贴近实战,锻炼班组指挥、协作、战术思维等能力,就是一场比赛下来,多少都带点伤,若是运气不好,出现死亡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有了伤号,军医及救护兵也能经常练手……
今天场上地黑队,是由被赵孟启拐来地教官代表组成。
两个多月前,他们就陆续达到了临安,本来选了三百三十人,最后有四十多个因为各种原因没来,不过赵孟启最想要地几个都没落下,所以他也没什么不满意。
朝廷也确实没有亏待这些军中新秀,不但给他们升官加俸,赵官家也真的亲自接见了他们。
不过当他们欢天喜地,打算荣归旧部时,一纸诏命,将这二百八十三人全部借调到了皇家军校,受燕王辖制。
人在朝廷,身不由己,不管心中愿不愿意,这帮军中悍将只能乖乖落入燕王掌中。
到了军校后,发现处境其实还挺不错,也很快安下了心,融入到了新工作新生活中。
皇家军校是封闭式管理的,就靠各种带有趣味性竞技赛事来打发空余时间,而足球就是最受欢迎的项目。
教官们打打杀杀惯了,其实并不习惯安逸的日子,接触到了近似于实战的新式足球后,立刻就热爱上了。
他们自发组织起了队伍,没事就找学员队伍打上一场。
起初,因为学员在东卫中就开始玩足球了,对上教官后,仿佛就像打了鸡血般,往往都是屡战屡胜。
不过好景不长,教官们虽然玩得迟,球技还不如学员,可是凭借着战场锻炼出来的优异素质,没多久就开始掌握球场主动权,反过来杀得学员队一片哀嚎。
尤其是张钰和张世杰这一队,更是横扫整个军校,所向睥睨,近十来场全是碾压对手。
为了扞卫东卫军的‘荣誉’,学员们只能请求‘战术指导’,把新式足球的开山宗师燕王殿下搬出来。
正好今天燕王来军校看看进士培训生的报名情况,盛情难却之下,只好上场一战。
要说张钰他们还真是强,要不是因为红队有伍琼的野蛮怪力,以及赵孟启的诡计多端,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
一场比赛分上下半场,总共半个时辰,最后红队以七比五略胜黑队,东卫的荣誉和燕王的面子,总算保住了。
这种剧烈运动结束,双方队员全是浑身湿透,气喘吁吁,除了赵孟启和伍琼外。
而且此时还不能立刻卸下皮甲,否则容易中风,也就是俗称的‘卸甲风’,得继续捂着。
缓了好一会,张世杰喝了一大口温盐水,看向边上的张钰,颇有遗憾道,“都怪我,防守没组织好,若是再机灵些,严密些,不给殿下那么多钻空子的机会,咱们还是能赢的。”
张钰扯了扯喉下的皮甲边缘,放出一些热气,闻言下意识往燕王那边看了一眼,便摇了摇头。
“虽然咱们的防御确实有待改进,但今日输得其实并不冤,就算殿下不用诡计,也一样能胜过咱们。”
“哦?这话从何说起?”另一名队员胡世全奇怪的问道。
胡世全也是四川来的,毕竟四川战事基本没断过,涌现出一大批比较能打的下级军官。
张钰笑道,“你们没发现么?咱们都累得跟狗一样,可看看殿下和伍大力两人,居然都是面不改色,仿佛刚才就是随便散了散步……”
随即,夏贵的儿子夏松也大呼,“对啊,伍大力那怪物也就罢了,听说他能扛着两百来斤跑三四十里地不带停歇的,一场球赛对他来说,真的是散步,可殿下怎么也能如此轻松的模样?”
从荆襄来的边居谊恍然,“这就是说,其实殿下并没有尽全力,他要是也如伍大郎那般以力取胜,咱们一样拦不住。”
“哈哈,看来殿下还是给咱们留了些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