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某家还是左上卿呢,官位上与你平起平坐,权力上更无不及,也一样能签署国书,凭什么让给你?而且你无德无能,难当大任,若把占城交到你手里,无法胜任是小,耽误了上国所托可就不妙了!”
“你…你才无能,你才无德,占城上下谁不知道你释利诃梨阴狠狡诈,十足卑鄙小人,更是没有资格统御一国……殿下,您可千万别被他迷惑,否则将来他肯定对上国阳奉阴违,说不准还在暗中捅刀子……”
“呵呵,若不是燕王殿下来得及时,你早已被某家斩于马下,这还不够无能?”
“……那是我心眼没你多!退一万步说,即便我打仗本事不如你,但燕王殿下也不需要一个能战善战的占城王,要比对上国的恭顺忠心,你绝对不如我!”
这两人越吵越激烈,若不是场合不允许,肯定已经撸着袖子扭打起来了。
赵孟启也被吵得有些脑仁发疼,就重重一拍案几,“够了!”
随即,两大权臣都像是被掐住了喉咙,停止争吵望向赵孟启。
赵孟启佯做无奈,按着额角道,“都别争了!占城权力归属乃是你们内政,孤至始至终都无意干涉,最终结果还是得看你们占城官民如何选择,当然,从目前来看,你们两位是最有希望的,却又难分上下,孤也猜不准谁能胜出,这样吧,二位共同签署也是可以的,最后无论是哪个掌权,都不能否认这份意向书的有效性!”
闻言,保脱秃花眼里罩上了一层阴霾。
这宋朝皇储看着年纪轻轻,却怎么可以虚伪成这样?
都这个时候了,还立着贞节牌坊给谁看啊?
咱的态度表现得还不够明显么?
只要让我上位,你的一切要求我都全力满足。
别说一百万贯,就是两百三百,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了不起就多卖点地……
你吃肉我喝汤,你好我好大家好,何至于这么一直吊人胃口?
同时间,释利诃梨心里也不停打着转。
这狗燕王到底想干嘛?
总是这么一直拖着,迟迟不决定支持谁,难道是还有什么更深的企图么?
如果只是想要钱,那不管是保脱秃花还是自己,都已经答应了,挑一个替他把事办了就好,没必要让两个都签字吧。
不管是选哪个当占城王,起码短期内都会是他的牵线木偶,基本没差别啊。
疑惑之下,释利诃梨忍不住扭头找到站在他身后的蒲崇谟,以眼神询问。
其实蒲崇谟没见到燕王之前,并没有太多想。
对于占城所发生的一切,他一直都认为,根源就是占城三巨头之间争权夺利。
然后被毕文从中看到了机会,所以借着三人尔虞我诈,趁机在其中兴风作浪,只为窃取占城权柄。
蒲崇谟作为毕文同谋,置身于其中都有种横看成岭侧成峰的眼花缭乱感。
只是当此生大仇就在眼前时,他抛开了以前所有的计划和打算,一下子就从‘此山中’跳了出来。
此时再往回看,就隐隐感觉到一股不对劲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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