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般言语,朕倒是不由想起了自己,朕正如那孙猴子一般,一个人,哪里真能够有翻天覆地的本领呢?唉。”
朱厚熜勃然大怒,一时心性差点没控制住“真是不要。。。。臣弟失言。”
不过奇的是,朱厚照也仿若从恍惚中醒过神一般,面上一整,就此揭过般道“贤弟,你这书,倒是有趣的紧,得空时,需赠与朕一套。”
“陛下若是喜欢,书架上着名的几本,皆可拿去,我回头可再叫人抄录便是,只是这却也是未得完本之作,小王,也只得这些而已。”
“哦?那写书的人,叫什么名字?朕也想知结局如何?需要多久才能写完?”
“臣弟乃是托家中下属之关系,每逢国朝选士时,趁着热闹便去襄阳热闹繁华处看看,臣弟至今十一岁,只得到这些,却实不知此书发源何处,写书之人姓甚名谁。”
“朕知道了,兴王还是先让朕看看你家机要账目吧,这是朕此行目的,不可错漏啊。”
朱厚熜突然又感不适起来,悄抬头望去,只见朱厚照也不知因为自己讲了什么言语,皱着眉头望在自己身上,他的言语又一次转为生硬冰冷。
“臣弟明白,账目便放在桌案手边第二个格子内,陛下拽开便能够见到了。”
“嗯?你家这桌案倒是有趣,怎的还和梳妆台似得,又有柜子,又有抽屉?”
“这样方便些。”
“嗯,这记录方式也朕也是头一回见,没成想,画上几条条框分明的线条,就能够将账目记录的清楚明白,一目了然,这账目的本事,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是,也是为了防止下面皇店皇庄有瞒报,错报的情况发生,也是一点点摸索出来的,很是好用。”
“你。。。。。。还真是聪慧无双,那些个书生真就讲对了一回,朕很是欣慰,这个法子,到时候别忘了教朕,真是个好法子。”
“臣弟这里,定然不会有所保留。”
烛台灯中蜡烛又烧了好一会儿,因为书房没人进来,朱厚熜不得不自己拿了油灯台,点了盏油线儿灯,蜡烛稍微拖出些油星儿渗出,叫他不舍,等结了硬壳,便用指甲抠了,有些碎屑儿也小心倒入手中,放回到油灯盏之内,动作娴熟的,叫谁都能够看出,他这习惯不是一朝一夕所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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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熜突觉有些异样,只见着朱厚照又在望着自己了,不由便问道“陛下如何这般看着臣弟?”
“无事,无事,朕只是觉得,兴王与众不同而已。”
“陛下,臣弟。。。。。。”
“好了,朕已经看完账目了,却也了解了兴王的账目,确有些许疑惑,不得不过问一下才行。”
“陛下请问,臣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朱厚照此时的脸上一派和煦“何故账目上一丁点儿找官府要银的事项也没有?难不成兴王一脉都是爱民如子的性子吗?”
“非爱民也,也曾找安陆州官府要过过日子的金银,可惜安陆州大族林立,官府也没有多余钱财供养王府,只能拮据一些,自讨生活。”
“原来如此,难怪我说这救济流民的银子,怎么在账目上,都是找自家下属拆解的呢!叫朕只以为你家是拆自家西墙,补天下的东墙呢。”
“不敢,不敢,天下是陛下的天下,天下的东墙自然只有陛下才能够补之。”
“罢了,还有一问,朕也是不解,朕只听闻过有要钱的下属,没听闻过有借钱的下属,兴王,你家府中,就这般上下一心吗?”
“。。。。。。这是臣弟为世子时,大家都当我是稚子,又无王爵之身,自然好借一些,现在当了王爵,就都是要钱的了。”
“倒是能说的过去,只是借来的银子,就能够救济流民了吗?”
“自然不够,账目上也写的分明,臣弟依靠家中资财,以及借的银两,在安陆州城内又开了作坊,以烧砖造瓦织布做衣为主要行当,又能赚钱,又能养活人,这些虽然略微有些违背朝堂法度,可日子毕竟是好过了些。”
“如此,朕便晓得了。”朱厚照拍了拍衣袍,站起身子,便要朝外走“大军后至,郊野难歇,朕这几日叨扰于王府,介意否?”
“臣弟这里,自然无妨。”
“你现在也还是稚子而已啊。。。。。。”朱厚照忍不住用低声轻言自语道。
“陛下讲什么?”
朱厚照不理会,径直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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