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菁去了傅斯年房间,果然房间里没人,只有浴室里有水流的声音。
贺菁去接了杯温水,将药房买来的药融化在里面。
然后给傅斯年送进浴室。
傅斯年穿着睡袍合衣坐在浴缸里,听到有人进来,沉怒道:“出去!”
没想到对方根本不听他的指令。
他侧眸,看到一双纤细笔直的美腿停在浴缸边。
不由下意识抬眸,用一双湿漉漉的眸子冷漠的看着贺菁。
贺菁视线直白的打量着傅斯年。
真丝睡袍被水洇湿,若隐若现的贴合在皮肤上,隐约能看到流畅的肌肉线条。
傅斯年的头发湿了,额前几缕碎发还在滴水,再配上他隐忍冷漠的表情,倒有种勾人的禁欲感。
贺菁视线移到浴缸的水里,即使没伸手触碰,她也能感觉到水是凉的。
看来药劲儿挺大。
“你怎么来了?”他还有点难堪,闭目移开看向贺菁的视线。
还装,不是他让陈姨叫她来的?
“把解药喝了。”贺菁举起水杯。
傅斯年睁开眸子,定定道:“药应该是程浩下的,不是我故意做戏。”
沉默了片刻,傅斯年看向贺菁手中的水杯:“是不是我喝了解药,你就走?”
贺菁嗯了一声。
傅斯年别过头去,固执道:“那我不喝。”
贺菁皱眉,不喝解药,难道还想让她替他纾解?
还是病的轻!
“你爱喝不喝。”贺菁手一歪,将解药全倒进浴缸里。
傅斯年眸子爬上猩红,哗啦一声,他伸手握住贺菁手腕,不让她走。
冷声质问:“一点情分都不讲?”
贺菁被迫伏在傅斯年浴缸上,身体也被溢出来的水湿了大半。
她直视着傅斯年,同样眸子泛红,可和傅斯年不一样的是,她更多是仇恨和冷漠的情绪。
“四年前我跪在地上求你时,你讲情分了吗?”
傅斯年据理相争:“我没讲情分吗?是我给你一条生路,给你工作,你那些年的欠款也是我还的!”
贺菁道:“你为什么替我还欠款,难道不是我陪睡应得的?”
“我从来没当你是陪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