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如流,不知不觉间便到了康熙四十一年七月。
玉清经过在婉玥身边的磨练,也学了些本事,婉玥心里纵使再不舍得,也架不住八阿哥与玉清两人的郎情妾意。
婉玥也觉得是时候将玉清嫁出去了,八阿哥亲自写信给了年遐龄,将他与年思言的婚期时日告诉了年家,但并未向京中其他官吏发放请柬。
主要是皇上如今对于结党营私很是在意,八阿哥也不想像昔日梦中所梦场景一样,自己因为结交大臣而受皇阿玛忌惮。
八阿哥与玉清的婚事定在了八月初八,八月初七这日,婉玥亲自将玉清送到了年家预定的酒楼,又送上了一些贺礼。
年遐龄看到爱女时,心情很是激动,“思言,你终于要出嫁了,为父很是高兴。你大哥和二哥也来了,他们两人这会儿估摸着到街上替你置办些金银首饰去了。”
玉清顺应道:“多谢父亲和哥哥能来。”
婉玥看着年遐龄和玉清的模样,就知道父女俩有体己话要说,遂找了个由头,一个人走进酒楼内,让小二上了碗清茶。
八阿哥见状,也跟着走了进去,两人对立而坐,谁也没有多言。
坐在里面喝茶的婉玥偶尔听到玉清不可置信的一问:“父亲,你这是什么意思?”
年遐龄左右望了望,见五福晋和八贝勒都已经走进了酒楼里,压低声音朝玉清说道:“思言啊,你这丫头这些年吃了不少苦,为父的觉得很是亏欠,所以已经答应八阿哥,若是你嫁给她后能让皇上册封你为八贝勒的侧福晋,我和你的两个哥哥就助他登上那个位置。”
玉清加大了声音,“我和八贝勒我们是心意相通才在一起的,你们为什么要把我们的婚事当成交易?”
在里面听到声音的婉玥感觉有些不对劲,只好抬头瞧了瞧坐在对面的八贝勒,小声提醒道:“八弟,你要不出去看看?我听他们父女俩这声音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呢。”
八阿哥显然忽略了这一点,连忙起身朝酒楼的门口走去,一走进,见父女俩的脸色都有些不好,顿时看他们的目光有些好奇,不由小声道:“年大人、思言,咱们一块儿进去吧。”
全然没有提刚才年氏父女俩的不快,没一会儿,年羹尧和年希尧纷纷提着金银首饰进了酒楼。
这种场合,婉玥带着玉清去了八阿哥定好的雅间,关上房门后,婉玥的目光看向玉清,想着从救她那一天开始到如今的场景,不由感慨万分。
婉玥握紧玉清的双手,柔声道:“以后你就是年思言了,玉清和小碗的名字你就放在心里或者忘记。从明日开始,你就该叫五嫂了。”
年思言顿时泪盈睫上,表情很是不舍,“福晋,我舍不得离开你们。”
婉玥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以后咱们还可以经常见面的,反正都在京师内城,也不远,不用担忧的。只要你和八弟能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我这个做五嫂的也就放心了。”
年思言听后,这才有些喜极而泣的笑了笑。
临走前,婉玥又叮嘱了几句,“对了,八福晋这个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坏心思,就是善妒了些,你平日尽量少和她产生冲突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