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来看婳儿了!”
凌云婳欢喜迎上对方,笑意之中的局促显而易见,她在害怕对方。
被唤做姐姐的女子掀开斗篷,定眼瞧去,她竟与凌云婳有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若说二者面上的细微差别。
那便是眼神,凌云婳的眼神仍有些浑浊,而她,冷眸似刃,却也能屈能伸,一看便是能人。
此时她冷眸怒瞪,带着斥意的话不客气道出,“别叫我姐姐,没用的东西,枉费我与盛琳琅周旋才将你送入府中,你倒好,第一天惹出这么多事,再这般苟活下去,你对得起我多年的养育吗?”
“对不起!”凌云婳自知无能,便只得耷拉脑袋,大气不好出。
“不必!”女子再度抬头,冷眸溢出寒意,涂着丹蔻的利甲将一瓶药夹出,“这是春情散,找个合适的机会用掉,记住,这是我们姐妹两个唯一翻身的机会,别再让我失望,不然在世子殿下侍奉的好机会,便交予我罢!”
厉声吩咐后,女子甩袖离去。
“是。”凌云婳身体再做颤意,眼巴巴瞧着女子离开,眼眸耷拉垂下,紧握药瓶不知所措。
海晏堂外。
盛木不知在外彷徨多时,竟不自觉来到此处。
抬眼便瞧见裴祁川挺直宽广的背影,他黝黑的眼睫一颤,稍闭眸后那副荒诞场景再度袭来。
香软诱人,勾魂心魄。
这一切的新奇使他这未经人事之辈神魂颠倒,全然分不清楚现实与否。
“不可!”
他再度粗喘,窘迫以手甲掐入肉中,剧烈的痛意使他激出一身冷汗,仍是恍惚,眼前重影连连。
直到侍卫见到他的身影,“盛副将?是来找世子的嘛?”
“不。。。。。。”盛木瞬间清醒。
窘迫想逃,佛堂内身披白色执衣之人已闻声扭头。
声音不平不淡,“过来,有事与你说,也来给你的父母上一炷香。”
盛木眸中生出复杂,终抬如铅球般的双腿,沉默上前。
三炷香后磕头,他无法直视上方牌位,边疆一战,死伤无数,祁家军折损过半。
这些惨痛!
他们至今无法轻易说出口,默默将边疆血色憋于心中,一日复一日,直至仇恨与血交融,永不忘却。
青烟下,裴祁川敲动木鱼,眼下仍泛赤色,想是适才动容了一番。
“秋试一月后选拔,既你选择下山,便不必在我身边当个小小的副将,你的能力能撑得住上武状元。”
“不要。”盛木脱口而出。
裴祁川稍顿,骨节分明的手再握短棍,敲响木鱼后问。
“为何?”
盛木不说理由,且如被抛弃的稚童一般委屈,“将军说过你是我的家人,难道你也不要我了嘛?”
裴祁川一时愣住,转而无声叹息,脸露苦意的嘲弄自己,“我这命定的天煞孤星,不给你沾染麻烦就不错了!”
细柳阁外。
连翘正好打听到消息。
府中一位老者老神道道,“这话你可莫与旁人说,咱们世子的命格不一般,算命的说了!天煞孤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