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恕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就这里谈?”
边上就是秦总的房间,林洋怕动静大了颜面扫地,无可奈何跟了出来,跟到别墅的庭院,见他还是往外去,追上去小声解释:“徐工,今晚上真的是误会,我什么都没做,我就只是急着解决问题,方式不对,不小心冒犯了赵工而已……”
徐恕一言不发,出了别墅大门,打开车门:“上去!”
“这大半夜的,这是要去哪啊?”林洋看了眼四周,不想上。
徐恕伸手将他一把推了进去,自己也上去,“啪”的关了车门,发动车子掉头就走。
车速很快,在山间车道上疾驰而下,林洋看着黑魆魆的周围,说:“杀人偿命,打人犯法,你别胡来,有话咱们好好说!”
徐恕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加快车速。
林洋见他一句话也不说,又不知道带自己去哪儿,周围荒山野岭,手机又不在身边,越想越怕,大冬天零下几度的气温,后背冷汗都冒了出来。
开了大概差不多一个小时,发现是到了一个工地,灯火通明,远处有工人连夜施工发出的机器轰鸣声,这才松了口气。
徐恕停下车,打开车门,让他下来。
林洋环顾四周,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徐工,你带我来这gān什么?”
“跟我来!”
他掉头就走。
林洋只好跟上去,套着拖鞋的脚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过一片物料区,最后停在一架巨大的悬臂起重机旁。
起重机里有个工人正在操作。
徐恕朝工人比了个手势,示意他放斗。
工地的人都认识徐恕,急忙按照他的手势操作,然后停住,探头出来张望。
“给我爬进去。”
徐恕指着悬臂末端那个放在了地上的斗,说道。
林洋还是有点没明白情况,但怎么肯爬进这种地方,转身就跑,被徐恕一脚给踹了进去。
“老实呆着!”
林洋“哎呦”一声,人跌进斗里,四脚朝天,一只拖鞋也飞了出去。
徐恕让工人下来,自己上了操作间,三两下就升起那条长达三十米的有十层楼高的吊臂,最后停在半空。
林洋这才终于明白过来,两手死死地扒着斗壁,闭着眼睛大喊救命:“放我下来!救命,救命啊!”
动静很快吸引了周围在作业的工人,见有人被吊上半空在物料斗里晃晃dàngdàng,纷纷过来看热闹,发现是徐恕搞的,自然没人管,全仰着头看热闹,议论纷纷。
徐恕从操作间跳下去,叫人到仓库的备用消防物资间拿来救生毯,充气后,放在斗下。
“徐恕!你在乱搞!你放我下来!”林洋还在上头嘶声力竭地喊。
“林工,勇敢点,跳一个就下来了,顺便也醒醒你的猪脑子!”
徐恕应了一声,吩咐人不要放他下来,转身扬长而去。
第19章
关于昨晚后来发生在林洋身上的那些悲催事儿,赵南箫是半点也不知道,直到第二天早上,她在房间里工作,陈松楠急火火地跑来敲门,告诉了她这个劲爆的消息。
“赵工,跟你说个我刚听说的事!林工不知道怎么惹上了徐工,昨晚半夜,咱们都休息了,徐工过来把他单独给弄了出去,你猜怎么样了?把他吊在高速公路工地的起重机悬臂上,他就那么在天上挂了一夜,今早上才被工地的人给放了下来!”
陈松楠的表情看着有点幸灾乐祸。
赵南箫一愣,反应了过来,急忙问:“林洋有受伤什么的吗?”
陈松楠摇头:“没大事儿,就是在斗里吊了一夜,放下来的时候,说人都快吓晕了,大概也有点冻着,去了医院了。张工他们现在都在说这个事呢,可热闹了。赵工你等等,我再去听下,有新消息我再来告诉你!”
陈松楠怕错过了这场难得的好戏,报告完立刻又跑了下去。
赵南箫也没心思做事了,想到昨晚上徐恕对着自己信誓旦旦,哄她回了房间,她还天真地相信了他,没想到转个身他就gān出这样的事,心里有点气恼,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忍不住下去。
他的备用房间在二楼走廊的尽头处。赵南箫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没听见里头有动静,以为他昨晚后来就没回了,于是拿出手机想打他的电话,刚低下头,听到门锁发出转圈的声,门从里被打开了。
她抬起头,看见徐恕就站在门后,chuáng上被子乱七八糟卷成一堆,人也是一副睡着懒觉刚被自己吵醒爬起来的样儿,大冬天的,竟还光着膀子,上身什么都没穿,露着一身劲瘦肌肉,小腹隐见腹肌,消失在了长裤的裤腰里。
赵南箫赶紧偏过脸,挪开视线:“你先把衣服穿好!我找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