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的温度还在升腾,身体不适的部位越来越多,薛纹凛知道这不是错觉。
不是因为掌心瞬间划下了一道湿润而引发燥热,
不是微微垂首时,看见那双小鹿般无辜眨动的瞳孔,心中涌入暖流悸动不已。
自然也不是,这女人白日的任性与此刻的莽撞,才引得自己冷怒交加。
他只是自下船即复发了旧疾,又聚精会神躲了几日同伴的关注,此刻有些脱力了。
薛纹凛眯眼勉强听着房顶“钉子”动静,脑海里却在回想这女人白日生闷气的模样。
她张罗夕食时徒然变得极温顺与好说话,原来将主意打在这里,果然物极必反则有妖。
薛纹凛短促笑了一声,睫羽微扇揽尽眼底深意,却饶有兴致地听女人在自己掌下呜呜叫。
他目力越发模糊,眼前实在瞧不清什么影像。
但这几声恨不能压破嗓们的闷叫,仍是挺失持重与身份,薛纹凛听罢只得无奈地摇头。
“他们走了,我先放手,而后你立即转身回房。”
“呜呜呜!!!!!”想得可真美,不可能!
薛纹凛拧眉听她作妖,也不必看清表情,听抑扬顿挫就知定然赶不走人。
半晌,他侧首发出悠长叹息,“我难受得很,没精神与你纠缠,你若不走便要约法三章。”
这番妥协却来得不费吹灰之力,盼妤听罢拼命眨眼,长密睫毛随之蹭在男人掌边嫩薄的肌肤,引起些微如绒毛扶拂的轻痒。
薛纹凛当即嘶声并将手缩回半寸,接着软绵绵地发怒,“别乱动,半分都不许。。。。。。。”
这要求分明有些强人所难,盼妤满腔无辜地心说,她原本也没有乱动,只想与谈判者表达一番合作的诚意罢了。
薛纹凛再次摇了摇头,撤掉对她的压力与禁锢,头也不回朝床榻走,边走边道,“你白日便想好药倒我,难道漏夜前来专心嘘寒问暖来的?”
他以为自己一直掩饰得很好,至少几日来并没被其他人看出破绽,至于她,想来也是船上提前知悉内情而已,这算是作弊,并非自己演技与忍耐有问题。
薛纹凛侧过半身,一只手先撑到床沿才缓缓借力坐下,深秀冷漠的脸庞朝向前方,好半晌才眨了眨眼,似乎只打算听听这女人准备怎么解释。
“在我心里,你的安危自然比任务重要。”
薛纹凛听完毫无反应,随着此类疑似情话越发溜出口得顺滑,薛纹凛的抗压抗受惊能力也在稳定增长。
他只关注到一团模糊黑影朝自己愈来愈近,他平静地道,“我们如今曝光在诸多监视之下,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关于用“不要”来造句,盼妤如今略略分得清这男人什么时候是真交心,什么时候是瞎扯淡,她哂道,“我们孤男寡女,我漏夜入你居所为什么在他们眼里是妄动?”
薛纹凛顿时哑然,听她继续胡诌,“为什么不是情动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