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点不该提儿子的事,不是他的,是她的,反正现下,把她整不会了。
薛纹凛从前严以律己,对亲近之人也约束良多。自律的意思,通常指代有人欺辱到了头上,他依然能坐怀不乱。
但现下脾性诡变的厉害,如今是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典型。
明明每次是他先刻薄旁人,但凡遇反击,正中下怀的一律按罪大恶极处理。
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女人无不哀叹,偏生还不许问出口。
问出口了便是冷漠不理会,虽然对付自己的招数有限,但总能奏效。
盼妤舔舔唇面幽微的甘甜,有意试探,“你知道我,我这两年在济阳城真是养坏了一张嘴。”
薛纹凛沉默片刻,很清晰地说了一句,“孤还真是不知道。”
盼妤:“。。。。。。”
她先想想,觉得男人真别扭,继而又想了想,确有其事。
林羽在济阳城众人眼中超然出尘,是个谪仙般的人物,她为了保持这个人设,许多吐槽腹诽都献给了家里人或者闷在了肚子里,真心靠着一张利嘴扬名于外却真是没有的事。
她又退了两步,步子懒懒画着圈地晃荡,“真不说便不说好了,横竖我在屏风后听几天,终究要知道,你还能次次打昏我不成?”
薛纹凛又定神看着她动作半晌,“北澜被千珏城囤积重兵,你前次听到两国再往明光殿递国书,如今正是对峙之时,前日,营中有士兵被杀了。”
盼妤:“。。。。。。”是自己的退步在他身上应和了什么机关么?越离得远,越愿意聊。
“是嫁祸?”她不禁好奇。
薛纹凛对她徒然正色的样子并不意外,不咸不淡地道,“这件事,在孤看来本就是猫腻多于表象,即便是嫁祸,目的无非是挑起长齐和我朝纷争。”
盼妤想到了某个人,一时好奇,“你不是,一直很欣赏司徒扬歌,你能信他屠戮宫廷,就为了权力?”
薛纹凛有了咳嗽的迹象,喉咙先是哼了两声,“几年过去,人都是会变的,孤的欣赏,多在于对事不对人,但北澜的现状一定有异。”
“何解?”盼妤想上前嘘寒两句,想想方才的结论,又生生忍住。
腹中的痛感不再强烈,她索性在书台下首的太师椅上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坐下。
男人不在意地又哼了一声,从书台的砚上翻动起一支垂立的毛笔。
盼妤这才发现,那毛笔其实是一截长节竹,中心空虚,自打将上方的绒毛抽出,空虚处便传来隐约嘈杂之声。
她大感惊叹,学着男人静默的模样凑近那截中空,不多时,数个男人的对话声清晰传来。
“这??——”难道是专门应对隔音的奇妙之物?
薛纹凛未理会女人脸上的惊诧,只是微微努嘴,示意她继续听。
场中,顾梓恒刚刚将丰睿迫到了亲自同意出兵的地步。在众目睽睽下得到这番也许并非正规的态度也是不容易。
顾梓恒虽不知道丰睿在北澜出兵的事情里扮演了什么角色,但却有种感觉,此人态度也是暗晦不明,越说明三国之将在北澜之地并非龃龉深重,却是暧昧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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