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能如何?少主还是从前那个能憋大招的人。。。。。
比如多年失踪再见,再回洛屏竟然还带回后头那么个天大的惊喜!
何长使心中感叹,那又何必故作神秘隐忍不言,而是旁敲侧击地让自己死盯天楷府中一切消息,而尤其,是这位娘子呢?
他不禁脸上泛红,想起自己一度歪了心思,以为大铁树教出来的小铁树要叛逆行路开花了。。。。。。
脑海浮现方才状似不经意且仓促扫掠过的女人脸,那气度娇姿与正巧被自己看见、时而胶凝在主上身上满框含情的双眸——
那莫名深邃而饱满的情感,似乎并非一时半刻才酝酿出来。
这不糟了么,毕竟铁树修行越深越不近女色。。。。。。
何长使狠狠吐口恶气,心里一下子无端地畅快了。
想想顾梓恒一日三次不落地折腾鸽子来回传信,又折腾特地留在洛屏的玄武营暗卫倾巢出动去盯小城所有渡口,如今行走的真相就在眼前,此番奔波劳动与身后这人的存在一对比,真是一动胜似千金。
昨日他得见薛纹凛真人,又收到顾梓恒最新的回信,心里不得不说还是有些担忧。
何长使跨过几具尸体的动作干净利落,率先冲到厚重的地牢铜门前。
“请娘子护着些主上,我先去前方探路。”他身着夜行服便也不打算摘下面巾,对着盼妤吩咐得极为理所当然。
不说身形挪动得极为迅速,反正女人应声得挺干脆,“你放心,我正有此意。”
“。。。。。。”
薛纹凛赶紧往前疾行了两步,却被瞬间袭来的室外寒风刺激得顿时小声咳嗽。
袍衣衬托出男人瘦削单薄的双肩,简约朴实的圆领让脖颈的冷白被一览无余,他十分谨慎地捂嘴减少音量,只觉得脖颈瞬息被羽毛乱吻出了鸡皮疙瘩,自己身上已多了一件披风。
何长使先是默默而后好奇而后惊诧地看着男人不发一语兀自前行的背影,严肃认真地想着一个问题:“主上的喉咙被什么不知名的力量扼住喉咙了么?为何不出声反抗叱责?”
会不会。。。。。。是因为咳嗽得说不出话来?
嗯。。。。。。这么想好像才最有道理,毕竟铁树也开不了花嘛。
何长使内心激动地为自己如此聪慧的推测自我满足了一番。因顾及薛纹凛行走间无法消减的病势,三人乘着夜色走了半柱香才来到提前准备的落脚地。
盼妤:“。。。。。。”
她难以置信地指了指招牌,又指了指何长使,脸上的不耐和戒备乍然再起,“你确定是这儿?我上次明明没有拿到文书。”
“因为那孩童明明有问题,你却毫无察觉,难不成拖着我一起暴露?”从肉铺房子侧边的空地暗影里走出来一人,盼妤定睛望去,这声音熟悉,瘦长的脸自然也熟悉。
只是男人穿了与何长使相似的夜行衣,何长使听得一愣,硬声反问,“那杀手已经发现了你们?”
盼妤摇摇头,“已经被——被他动手杀了,不知为何秦放居然找来所谓的人证物证,竟还有我不知在哪里扔了的丝帕,是以这囹圄其实去得也不冤枉,可你又如何晓得那侏儒是杀手?”
何长使一听薛纹凛还动了手,满脸愕然了一瞬,又恢复平静道,“尸体我和角已经处理好了,秦放这是在诈你们,或者天楷府中那对丫头也有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