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昨日,庄清舟从说话到行为都将“刺史府与林家客栈同气连枝”的信号释放得一览无余,但他携着帮手、带着兵,却没什么兴趣专心成就一个少年人英雄救美的人生历程。
他以纵容的姿态任由旖旎阁肆意生长了两年多,也想正式看看那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至于盘来几个人证,既然官道走不通,那便不走官道。
林羽不知道他心中生出这些弯弯绕绕,但防了一手怕不太靠谱,只因这位刺史虽说对合作伙伴无害,但办事行动总不递个准信,或者爱当场自由发挥,经常叫人措手不及。
就拿白日这件事来说,他今日拿手里的矛对付盾,不见得心生正义而同情这对青梅竹马,无非又信手拈来将二人做了旗子,若是接下来不要个准话,林羽生怕,这艺高人胆大的刺史能做到何种地步。
如今看来,旖旎阁这次闹得面上无光,必藏着什么阴损的后招。
林羽心想,既已选择正面对刚,就没打算一味做赔本买卖,将文竹的契约解除或者仰赖刺史府保得客栈上下平安,无论如何,总得占上一头。
她当即暗暗打定心思,庄清舟不给承诺加码,这会无论如何不放人走。
哦,对了,听庄清舟之语,林羽倒想起来一件事。
“他便不必去了。”
林羽朝床边一指,文周易和顾梓恒短促地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看向她。
文周易苍白着脸,正侧躺得难受。
他此刻脑海实在混沌,关于白日里的事一丁点也顾及不到。
这位据说济阳城人人喊怕的大大夫,实在有些被抬捧惯了的霸道和脾气,林家一干人等见他不但愿意主动留下,还特地言明要为自己安排诊治,竟表现得纷纷雀跃高兴不已,一丝一毫没有把当事人本尊的心情顾及半分。
真是苦不堪言。
文周易一只手臂被强制摆在床侧,手臂白皙略显瘦弱,上面行兵布阵般密密麻麻扎满了长针。大夫不允许他平躺,于是在他身后垫着好几个软枕,他侧身向外,线条优美的颈项上也落了几根银针,只好又被迫摆了一个偏头的姿势。
针上作用现得快,头正一阵阵晕沉,但林羽说那句话时,文周易似乎起了心灵感应,这才强行抬眼朝她看。
林羽说的陈述句,语气带着笃定的意思,顿时让庄清舟感觉到不可思议。
他摸摸鼻子,状似不经意地朝顾梓恒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也得到了答案,向林羽一面打着哈哈,一面调侃。
“大娘子终于发现文先生一等一的好处了嘛,先生神思机敏,几次出场总能有兵不血刃的效果,本官真是佩服,佩服大娘子的客栈能得这样一个宝贝人物。”
林羽将这番玩笑之意应和得大方从容。
“谁叫我责任重大,遇到您这样心怀宏图大愿的父母官,我家大掌柜提醒,非说不找个军师般的人物,怕是无法善始善终,吓得我赶紧从善如流,这叫现拿现用罢了。”
“先生几次助我脱身水火,我们彼此都觉并肩作战甚是合适,对吗?”
她明晃晃的双眸正看向自己,文周易:“。。。。。。”
不是应当矛头一致对外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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