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清舟顿时手一摊,朝林羽耸耸肩。
少女脸色变得惨白,双臂环胸痴痴地低喃,“养育之恩的恩,便是夏天与狗抢食,冬天吃雪饱肚是吗?他成天除了赌便是偷,我从未吃过他家一口热饭,若你们不信,随便找人作证。”
庄清舟无需细想便知这是个什么故事,但字据画押属实,事关人之纲常伦理,只能两厢坐下来好好说道。
潘清儿谋定“先礼后兵”,令人着实不太好拆招。
不管手下是否吃亏重伤,只管将错处全然揽下,只要与银钱有关,只管照单全收,她岂会不知林羽照样不在乎这两件事。
她打的“七寸”,便是林羽等人的在乎。
阿乙听得她言外之意,知道对方咬定不肯放手了,顿时心胆俱裂,血气冲进了眼眶。
林羽看在眼里,身形微移,将人拦在身后。
她看都没看那契据,只将眼神淡淡朝阿乙和那姑娘扫过,表情认真道,“潘老板大气,林羽自叹不如。酒醉的客人日日都有,今日之事,你我皆知,根源也不是什么耍酒疯。”
潘清儿认为林羽此言是私了松动之意,旋即扬起亲切愉悦的笑。
“既然事件因她而起,便由她结束。”
“你这契据白纸黑字印戳虽一应俱在,但听这姑娘的辩词,似乎是否有养育之恩便是另说了。她是一等一的当事人,万一在诸君面前扯谎,平白让你我以及大人寻了一次晦气,她担待不起。”
“不如这样罢,将画押之人一并找来,便让他们当场对峙,有旁的对证,她也不可抵赖。”
“若她抵赖不得,潘老板也好当众收进阁中,林羽觉得,就应该在贵阁里办成此事,省时省力,见证者众多,是最宜的选择。”
“您说呢?”
潘清儿等了半天,就等出这么个提议,她应是习惯在人前隐藏情绪,即使已能感受到极度不悦,仍是耐着性子,脸上的笑意一分没少。
“林老板,说了半天,清儿更迷糊了,您似是想盘查盘查我家如何请姑娘的?”
“林羽只知道,是非皆有真相。不该拿的,我分文不得要。今日是我家伙计报官劳动了庄大人,若收不了场,便是林羽的错处。”
庄清舟左看看,右看看,似也瞧出潘清儿面上的笑容马上就要挂不住,赶紧迎了上去,一嘴一个误会,一口一个为难。
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潘清儿此刻才语气微微变冷,似是丝毫未将庄清舟的和事佬行为放在眼里。
“林老板伶牙俐齿,怎地会有错处,是奴家错了心思。”
林羽面上颜色未变,睫毛微动,张嘴就准备回过去。
还没开口,腰间忽然轻轻吃了一拐,她抬头一看,文周易正对着她轻轻摇头。
林羽睫毛一翻,嘴角微微努起。
既不让我说,那你便亲自上吧。
文周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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