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周易扶额浅憩,苍白的脸与白皙撑起的手臂如为一体,面容看不出血色,看得阿乙直咋舌。
“大娘子也真是的,这种凶案沾上边原本就晦气,何必拉你入伙?我瞧着官府还算客气,既真是从旁襄助,为何不得自由?”
林羽:“。。。。。。”
她站在阿乙背后,真恨自己耳力聪敏。
文周易浅眠惯了,此刻留着睡意,抬眼看到阿乙站在面前,反倒没注意林羽也在背后。
闻言失笑,“胡说八道!”
这几个字虽简短,但说话语气她从未所闻。
文周易多数时间都用温和优雅来表达礼貌,如影随形的礼貌正是他与外界保持的疏离。
他鲜少神态中这般亲切随意,即使面对她。
难道他与这些伙计们的交集,还能与自己多吗?
救命、收留之恩情,还能比作为老板娘的自己还深厚吗?
林羽表情冷漠,十分的。
虽说她拒绝计较那些情愫之说,但人之本心不得讲究一个是非曲直吗?
既知恩,还分厚薄亲疏,他那颗玲珑心到底是如何长的?
林羽看着二人聊得热络,眸光一点点发暗。
那家伙披着氅衣,面上颇是心安理得,真是好样的。
阿乙听他口若悬河说着外人不知道的案情和取尸那晚的故事,一脑门发蒙。
他咋舌感叹,“原来发生这么多事,大娘子走得匆忙,她没留下口信,我与大哥合计着,大约事儿不大。”
“只不过,她去便去了,没成想你与她中间发生那么多事。”阿乙一副恍然大悟。
文周易轻尝了一口热汤,说得轻描淡显,“大娘子的恩情自然要铭记在心,但我该避嫌的也要叙说明白。”
“身为女子,在男人堆里搏杀已是不易,我当时并未事事和盘托出,你与阿甲不都遐想连篇么?”
阿乙像是干坏事不小心被抓包,腾地臊红了脸,“大哥说。。。。。。先生你。。。。。。”
文周易拍拍他的肩膀,神态慵懒地撑起额头,轻咳两声,脸上浮现一丝红晕。
“你们为她操心拉郎配,她自然心中有数。”
阿乙突然正颜,“那大娘子会讨厌我们这么做么?先生可有一丝心悦?”
一股秋风吹进来,文周易单身拢了拢氅衣,“你说呢?”
这反问,真把他问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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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子清冷,却绝不会践踏真心。
而先生,看似将好意尽数接纳,其实对七情六欲的回应显得更为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