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单纯一介医者,左不过就是发现孩童身份,她们如何捡到她等等诸如此类皆是实情,倒也经得起盘问。
再不济,便是调查二人身份,这也没什么可担心。
“皆因我们深居简出惯了,从前少去麻烦医者,不熟悉也是自然。”林羽一边安慰,一边观察着床上孩童,正欲说什么,倏忽欲言又止。
她示意两人离开,又轻手轻脚地关门。
林瑶见她话匣子戛然而止正是诧异,随之走到厅堂后,林羽已全然一副安心落意状,比之方才显得诸多避讳大相径庭。
林瑶差异万分,因房中除了二人就是那孩童。
她这阿姐方才明显在避忌着躲那孩童。
林羽见她面色毫不意外,只是微微斟酌,说出自己的顾虑,“刺史府告示对这起命案言之甚少,庄清舟并非傻子,行事向来也算有的放矢,这般在辞令上敷衍,无异于自找雷霆棒喝,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命案有异,官府已然被动。现场还活着的人,大约便是两人救回来这女孩,她曾于偶尔清醒时亲口说出自己的名字:徐思若。
这不正是被害的录事徐平之女?那个雨夜,她因何逃离、如何逃出?
凶手既至今日还能隐匿,便说明手段非同一般。她一介幼子,明晃晃躺在旖旎阁红墙跟前,为何凶手就是发现不了?
如今官府越显得办案手段无能,林羽心中莫名的不安感越浓。
自己救人心切之初并未往深处想,刺史府欲盖弥彰的掩饰与强行结案的无力都令她神经越来越敏感,“既与医馆有约,万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哪怕真有一天,姓顾的将一切向刺史府托盘而出,左不过面对救人之举,总有些说辞辩白,稚子无辜,相遇则救合该是个天经地义的道理。
“我不信这惊天要案的转机就在若大一个稚龄孩子身上,与其将她置于官家那危险的环境里,不如我们先悉心照顾恢复快些,待她清醒,再助力刺史府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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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正中林瑶所想,她连连点头,“悬赏令诸多论断含糊其辞,依惯例,这等要案需上报王廷陈情,如今中州还未派遣钦差,果然庄清舟出身金琅卫白虎营,倒是有胆识得很。”
林羽听后仅是表情怪异,不置可否。
济阳城父母官人称“小庄大人”,上任前在千珏城就颇有“名气”。
金琅卫四神营中,白虎营有监管百官之责,比之御史只会动嘴皮子,这支武军更能用拳头达到震慑百官的效果。
而白虎营中,庄清舟自诩文武双全的自吹自擂之言同样出名。
他在武力值达到白虎营三甲并名冠王都后,果断弃武从文,用无视下限的舌战击败一众反对他的文官,生生用一张嘴皮子,在王都“最想毒哑官员”评选活动中夺魁。
数年前,这件事一时轰动全国。
济阳城并非官家竞争之地,皇帝下放官员也颇不在意。玄皇陛下的老子、羽德帝在位之时,放谁下去算谁倒霉。至前摄政王摄政后,对此地非常重视,济阳城的父母官任命一事,就作为皇帝的一项重要任务被安排下来。
不同于其他各地官员,任命人选由六部院提名,皇帝召集中枢阁大臣商定后裁出。济阳城的父母官,是皇帝以秘密邸报形式,盖了玉玺印戳直达本人。
从某种程度来说,这无异于钦差的效果,可怜济阳城的百姓一直天生的自卑感,眼瞧着自家父母官从在朝廷上稍有姓名,到不知哪个犄角旮瘩蹦出来,从此不免有种自暴自弃的心态。
百姓更不会知道,这里的每一任刺史,虽经皇帝亲选,却大多出自金琅卫白虎营。白虎营专司监督裁决中枢阁五大部笃行分内事务,是天下为官之人都畏惧的“判官”。
简单说,就是不讨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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