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近日觉得整个王府都沉闷了。原因是疼爱的孙子戎渊的婚事影响。
见到孙子的时候不能像之前那么拿婚事说笑了。说起婚事,想起安宁来。那丫头小时候她还抱过呢。粉雕玉琢的,招人喜欢。大了她没见过,但确实是如雷贯耳。说实话,她既担心,又期待。闫嬷嬷口中夸人的时候少之又少。能过得了闫嬷嬷那关。品性定是个好的。
何况看得出来孙子确实喜欢人家姑娘。不然哪会上心,自己孙子哪有不知道的,说是做给人家看的,如果心里不愿,人前都懒得敷衍。
“老头子,你倒是拿个主意,眼看着孙子闷闷不乐的。总不能看着不管啊,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老王爷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一天得老太婆几番唠叨轰炸。他也是无奈。
“我看他整日的好吃好喝,啥也没耽误。偏你跟着瞎操心!”
老王妃眼一瞪。“什么瞎操心!皇家人都欺负到咱家头顶了。偏你还沉得住气!安姑娘是咱孙子的心头肉差不多,如何也得给孙子把人给娶进门啊!晚了定了人家,看孙子不怨的!”
“有本事他自己想去。我老了,没那精神头。”老王爷不想拿乱七八糟的事情烦老伴儿。
“我这不是惦记嘛!只得这么一个可心的,赫儿的身子不知能挺到几时,老二哪里值得一提。倾城好不容易身子好了,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此事急不得,今日骆阁老致仕了。且举家要远走。容不得我不多想啊!”本不想让老伴儿知道朝堂的事。上年纪了,能清闲得清闲。他心疼着呢。
“当真?这么说来宁安侯府必是之前就知道了。难道有何不利的风声,骆阁老留了后路的?”
老王妃不是一无所知的宅中妇人。老王爷一说就明白。
“朝堂风向不正,三星之说令皇上疑心重重。骆阁老退的是时候啊!今日骆阁老只一提,也是有意告知于我。”
“你与儿子定夺吧。王府的存在始终是皇家人的刺。咱们拼了命的为皇家,到头来莫要祸及全家。”见老王爷面色凝重,老王妃感慨道。
“兵权在握,一时他们还动不得!”老王爷对皇上把孙子的婚事作废一事心下大不快。明显自己的孙子被人阴了一把。不用猜,定是皇上。
皇上是怕王府与侯府联姻,虽然朝堂之上两家闹得不可开交,看来却瞒得过皇上的耳目。也是他们低估了皇上身边的人。
“话虽如此,不得不防啊!老头子,能放就放下吧。”老王妃劝道。这些年为玄熠国做的够多了。戎马一辈子了。王府若能隐退是最好的。
“哪里容易放下,月国太子迟迟不走,其心思可见。兵权若交出去,用不了多久,玄熠国必危机。”老王爷心里担忧的半点不假。
“皇上当真是糊涂,外敌不妨,窝里斗!”老王妃叹气。她当然明白老王爷的担忧。皇上忌惮王府不是一天两天了。一旦兵权交了,势必不会有好下场。
富贵这个东西得有命才能享啊!不如简单的百姓岁月呢。
“几个王爷将要大婚。也许到时候有个一定了。”老王爷也是一叹。
“他们大婚不大婚不的事,我只关心孙子的婚事。不如让儿子上门提亲如何?”老太太眼睛一亮。皇上可没说两家不能再结亲啊!
“你先别高兴的太早。咱们孙子心里明镜的。你且问问他吧。”老王爷对自己的孙子越来越看不透了。却知道孙子定不一般。只是到什么程度还不清楚。
戎渊的身体好了本身就是个奇迹。失而复得一般,他的疼爱不比老伴儿少。他三个孙子,也就这么一个好的了。剩下的两个一个病,一个还不如没有,拎不清的东西,偏自己儿子看不清。被个妇人吹枕边风弄得晕头转向。想起记气不打一处来。
老王爷踱步回了书房。老王妃忙叫丫鬟传话,让三少爷过去一趟。
丫鬟回话,戎渊不在府中。
“主子,那边安排好了。”
“甚好。”戎渊神情莫辨。听着金子的回禀。
“主子,安姑娘那里可需要通禀?”主子的事不瞒着安姑娘。金子便多此一问。
“这件事就不让她跟着伤脑筋了。”对付情敌的事情就算了。月国事情闹起来,风昔来不得不赶着回去。到时候李明珠那女人也会跟着滚蛋。京城就能够清净清净。起码不用见着了堵心。
金子不知道主子心里想的。“把我前几日得的东西给她送过去。”几日没见丫头,戎渊惦念。
“属下这就去。”
金子送东西,江风随后进了门。
大刺刺地往戎渊旁边一坐。“我说少爷,你安排什么好戏等着风昔来呢。可见你对安姑娘是真放不下。你就占个先机,不然风昔来绝对有办法让安姑娘动心。”
戎渊一挑眉。“你哪边的?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话虽这么说,戎渊心里头对风昔来的防范还是够严密的。他知道安宁来此的始末,风昔来不知道。他确实占了先机。谁让风昔来不珍惜呢?也多亏他不珍惜才有自己的机会。这就是缘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