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圆润了一些,眼睛更亮了,皮肤白里透红,浅绿色衬衫扎在白色七分裤里,细腰长腿,显得青春活泼。
很少有女人能把绿色穿得这么好看。
她看起来过得很好。
霍宴心里不痛快了。
离婚后的这几个月里,他被一套房子搞得难受,而姜瑜安光速适应了单身生活。
女人真善变。
没离婚之前对自己唯唯诺诺的,妄想自己会爱上她,离了之后,很快就展望新生活了。
离婚前最后那次,她还在床上勾引她,特别热情,特别主动,让他深溺其中,一次又一次要不够。
那晚,他甚至觉得不离婚,就这样和姜瑜安过下去,也不错。
爱不爱的,不重要。
能替他暖床,生儿育女,忠于家庭,忠于他就可以了。
多少夫妻最后都过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譬如他父母,一个常不归家,一个把灵魂寄托在菩萨身上。
姜瑜安在家庭群里回完消息,将手机放回包里,目光看向坐到沙发对面的霍宴。
他优雅地端起咖啡,浅浅喝了一口。
除了最后离婚那次,他俩从来没有坐在一起说话的时候,见面不是在静园,就是在床上。
“现在住哪?”男人翘起二郎腿,眸光犀利地刺向她。
“朋友家。”
“找到男人接手了?”
姜瑜安“呵”地笑了,如果可以,她真想端起那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朝霍宴脸上泼过去。
“咋滴!我不能找?离婚不就是结束一段错误关系,投奔进下一段幸福吗?”
姜瑜安心里微胀。
这个男人,一刻也不愿意耽搁地结束了那五年婚姻,用自由身迎接心爱女人的回归。
那个女人何其幸运!
霍宴放在膝关节上无意识敲击的手微微停顿。
“呵!你还真离不开男人,那五年耽误你了。”
姜瑜安浅笑,“也不耽误,每次都能赚两万,离的时候还拿走一千万,你还要给我一套房子……你很大方,我觉得很值。”
她压抑住胸中微涩,徐徐眨了几下眼睛,盯着咖啡杯上袅袅升起的一缕白气,“我也没投入不是……对这种结果,我很满意。”
果然……她就是个投机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