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成为正式学徒,给所有新生巨大的激励。接踵而来的待遇变化,更是让人眼热正式学徒无需再交每月20两的学费,不光如此,武馆还承包食宿和衣物。七日一发的虎骨膏,也变成了三日一贴。更重要的是,馆主也时不时召见正式学徒,给予修炼上的点破。外院中,正式学徒俨然是人上人。跨过劲力的门槛,成为正式学徒,是所有新生的奋斗目标。“听说没有,李昊成为新生后,他族里的长辈立刻送还他爹的遗产。”“那可不,如今他背后是馆主撑腰。”两个新生学徒边走边谈论。外院的新生学徒们,对李昊的事情谈论最多。原来,李昊父亲战死后,族中长辈以他年幼为理由,将父亲做官留下的遗物都收走。可是,李昊一朝成为武馆正式学徒,所有东西原封不动送回来了。原因很简单,李昊以事实证明自己潜力。等他打破气血关成为武士,就有资格继承父亲城门卫的官职,全族上下都要依靠他。“李昊能有今日,资质和努力缺一不可。”“他爹是武官,从小给他打基础,早已超过我们九成的新生,再加上他不要命似的修炼,啧啧!”学徒们对李昊羡慕有加,两个月就已正式转正。换成他们,三個月期限一到,还不知道能不能练出劲力?“周游,回家去?”一个新生学徒看到迎面走来的周游,下意识打个招呼。周游点了点头,第一个月封闭训练结束,他可以回家看望父母了。期间父亲也曾在武馆外院托人带话,家中一切安好,让他安心习武。门口有建雄武馆的木牌,宵小之辈不敢靠近,周围的治安都好了许多。周游归心似箭,向大师兄请了半天假。走在路上,感到情况不一样了。他身穿建雄武馆的学徒服饰,路人都让着他走,面带敬畏之色。这个世界习武之人的身份,远高于一般百姓。“嗯?”周游来到家住的街区,看到熟悉的街道旁,几家店铺沦为废墟。一地碎砖瓦砾残留火烧的痕迹,显然是出过事了。许多外地口音的流民在街道旁游弋,朝着过往行人讨要干粮和饮水。地上到处是破旧的铺盖,坐着衣衫褴褛的妇人和双目无神的小孩。短短一月时间,城里就多了这么多流民。周游注意到,这些流民的口音和方归齐一般,应当都是从宿城逃难来。有些流民直接在废墟上翻找,搜刮一切能用的东西。“你最多给多少?”“2两,不能再多了,现在的行情,半大丫头不值钱。”“再多给点,行行好,家里七天前就断顿了,老人饿得看不清东西。”“你婆娘还不错,要不一起卖了,给凑个整?”“你让我再想想,想想……”城里的人牙子,光明正大挑选流民里的妇女,和对方的父兄讨价还价。周游加快脚步,心想宿城大乱后,公良城的安宁还能持续多久?世道越发危急,督促他尽快练出劲力,成为正式学徒。他绕过一个巷子,突然面前窜出来三个流民,脏的看不清相貌,只露出黑白分明的眼睛。几个流民都是青壮男子,拿着棍棒恶狠狠威胁,“把,把钱都交出来。”大白天抢劫,这行为也太恶劣了。周游心突然升起警戒,只觉得后背一凉。他下意识绷紧全身肌肉,耳边锐利破空声响起,随即便是冰冷一刺正中后背。前面几个流民就是幌子,真正动手的藏在暗处从背后偷袭。刺痛感袭来,不是棍棒,而是开过刃的锋利铁器,周游惊怒交加,这帮流民抢劫也就罢了,直接一上来就杀人。城里干黑活的贼偷,在官府和帮派的约束下,多少讲些规矩。最恶劣的行为,也就是对着路人打闷棍,拖到路边洗劫一空,很少闹出人命。流民就不一样了,穷的只剩下条命,非但不把自己命当回事,连别人的命也不顾惜。“贼东西,好大胆子。”周游一个月的苦修不是没有效果的。伏虎拳作为奠基拳术,对力量、速度和防御全方位提升。刀尖刺入皮肤瞬间,立刻引发身体本能反应。持刀流民的手停下了,刀子如同刺中一张干牛皮,巨大韧劲倒卷过来。周游脚下一滑,前后夹击的几个流民眼前一花,失去了他的踪迹。他闪到持刀流民侧旁,如饿虎扑食出拳轰出,空气为之颤抖。恶风平地而起,流民们耳边响起一声震撼人心的咆哮声。持刀偷袭的流民,像是被狂奔的野马撞飞,半边脑袋都烂了。“死人了,死人了。”剩下几个流民肝胆俱裂,丢下棍棒逃命。想走?周游目光闪烁寒芒,脚底一搓地面,方圆步快如疾风,冲入对方人群中。外院里的木桩、石锁都是死靶子,难得有活物练手。他下手冷酷果断,更不留情。那场面,如同猛虎冲入羊群,举手投足皆是死伤。一个个流民被打飞半空,落地时筋断骨折、抽搐几下再也不动了。周游此番实战小试身手,得出的结论是,就算没有练出劲力,自己的实战水平也是超出常人。再看后背的伤口,只划伤了表皮,没流多少血就凝固了。“周游,你下手也太狠了。”动静太大,很快惊动了地方巡逻的捕快。刘捕快是熟人,邻居李寡妇的相好就是他,两家见过面他检查地上的几个流民,最后摇了摇头。持刀行凶的流民脑袋锤烂,已经死的透透。其余参与抢劫的流民,断骨刺破内脏,不死也只剩半口气。这手段妥妥的习武之人,距离劲力也只差一步之遥。“刘捕快,你得秉公执法,我是正当防卫。刘捕快哈哈笑道,“几个流民,贱命不值钱,叫人拉到城外乱葬岗就是了。”“有空我做东,请你一道喝酒。”他又提醒周游,“最近市面上的野狗肉不要吃,不干净。”原来,宿城来的流民太多,死伤无数,直接养肥了城外的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