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带着林锦初偷偷的回了房间。
林锦初坐在梳妆台前,让十一点了灯。
太子给她的玉佩,她攥在手心中紧紧的,她在灯下张开了手心,这玉佩在烛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芒,一看便不是凡品。
而这玉佩上的花纹更是让林锦初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玉佩上居然刻着一直振翅欲飞的凤凰,在后宫之中,还有谁敢用凤凰?
这玉佩如一团火,在林锦初的手中有些烫手。
太子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将玉佩给她的?林锦初不敢多想,她将这枚玉佩放在了梳妆盒的最底层藏了起来,一颗心仍是蹦蹦跳跳的。
十一在旁边见林锦初手中的这枚玉佩,有些心惊,这枚玉佩是当今圣上送给元后的,元后曾十分喜欢,随身佩戴,可到了最后,元后都不愿意看这玉佩一眼。在临终之时,将这块玉佩留给了太子。
这枚玉佩可以说是元后留给太子的遗物,而太子却转送给了郡主,这说明了什么?
“郡主,这玉佩贵重,我还是将它好好的保存吧。”十一在林锦初的身后轻轻的说道。
林锦初听了,点了点头,将玉佩从那暗格中取了出来,“你一定要好好保存。”
十一将玉佩小心的接了,拿了一个红木做的首饰盒小心的将它装了起来。
林锦初辗转反复了一夜,太子将这枚玉佩送给了她,她再傻,也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思。她本来就是再生为人,而如今,她愿意用尽余生的力气与幸运,与他一赌,与命运一赌。
思铃利索的帮林锦初整理着床,她偷偷的打量着郡主,只觉得郡主突如一夜长大一般,目光沉静了不少。她心头微微恻隐,却不敢与郡主多说什么,
第二日,南宫公主见到林锦初那娇嫩的模样,不由得笑道:“昨晚睡得可好?”
林锦初因私会了太子,有些心虚,对南宫公主只回到:“昨儿太累了,一沾床便睡着了。”
南宫公主府戒律森严,南宫公主怎么可能不知道昨儿太子来公主府的事?若是以前,她定要严惩了这个叫十一的丫鬟。
可是到了现在,南宫公主只希望初姐儿与太子的情谊能更多一些,以后初姐儿入了太子的宫中,太子再如何,也会给初姐儿一条出路。
“好了,你姑姑知道赐婚的事,定是在宫中昏了头,你今儿入宫去,也好定定你姑姑的心。”南宫公主在宫中的眼线,今早就偷偷的与她说了林贵妃听闻圣上赐婚晕倒的事,只怕她才是这个世上最不希望林锦初走这条路的人。
林锦初听到姑姑,面上闪过一丝内疚,自己总是让她这么担心,“我等会儿就进宫,去与姑姑说。”
南宫公主听了,笑着点了点头。
林锦初入了宫中,发现这宫中的内侍与宫女们似乎对她更加热情了一些,比起走裙带关系获得郡主的称号来,成为朝中实权派太子的侧妃显然更让他们高看一眼。
只不过高看一眼与低看一眼对于林锦初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她只急急的走向了锦绣宫。
锦绣宫早就有人来迎,林锦初将手放到了陈嬷嬷的手中,小声的问道:“姑姑可好?”
怎么可能好?林贵妃昨晚一夜都没有睡好,为了郡主长吁短叹,总觉得是自己害了郡主,若不是她将郡主从江南小县招到京城,又没有让五皇子娶成郡主,郡主如今怎么会成了太子的妾?
陈嬷嬷虽然心疼林锦初,但是在她看来,若不是林贵妃将林锦初招到京城来,她只怕这辈子都没有见识过什么才叫真正的繁华盛景;而太子的侧妃,是多少人不可企及的位置,这对林锦初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
“贵妃娘娘昨儿一夜没有睡好呢。”陈嬷嬷小声的对林锦初说道,她就算亲近林锦初,但主子还是林贵妃,若林锦初今儿跑来与林贵妃哭诉一番,她心中是不欢迎的。
林锦初听了陈嬷嬷的话,没有说话,加快了步伐往锦绣殿走去。
刚刚入殿,林贵妃便将林锦初拉去了内室,她本为林锦初准备了好些大礼,可是昨天一晕起来,便什么都忘记了。
“初姐儿,是姑姑对不起你。”林贵妃在内室之中,拉起林锦初的手,便拿着帕子擦起眼泪来。所有人羡慕林锦初命好,可是只有她这个真正身在宫中的,才知道宫中的后妃有多难当。
林锦初见林贵妃这柔弱的模样,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姑姑有何对不起我的?姑姑将我接到京城,视若亲女,悉心教养,又几经为我筹谋,为我换来郡主头衔,姑姑之大恩,我永生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