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鸢以为自已听错了,只是等她反应过来想要问清楚的时候,管家已经走远了。
祝鸢:“……”
这可如何是好?祝鸢一时有些为难和纠结。
就在一筹莫展和犹豫之际,她脑海中忽然闪过沈予行半跪在地上,司谣脚踩其肩上,手抬起他下颌,两人对视的画面。
祝鸢一震,瞬间意识到沈予行接近城主的行为很有考究,当即就警觉起来。
如果城主真是司谣,那倒是能说得通。
但如果城主不是司谣,现今心都在司谣身上的他却缠上了城主,大概率就是将城主当成了替身。
这两个原因,无论是哪个,祝鸢都接受不能的。
她既不想司谣轻易的原谅谁,也不想看到有人被当成替身。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任由沈予行纠缠城主。
不若就按管家吩咐的那样去做?
那样既能让沈予行没有机会纠缠城主,还能让更好的男人来吸引城主的注意,让城主不会去关注沈予行。
至少亭中那人她知道,不仅人长得好看,还是年轻一辈的楷模。
虽配上司谣还差点,但比沈予行他们要好太多。
这般想着,祝鸢心中的天平彻底倾斜,当即不再犹豫的转身去办这事。
……
祝鸢没有第一时间去绑人,反而是先去见了洛沅忱。
见到对方浑身是伤,整个人颓废的趴在床上,像是故意惩罚自已一般,也不上药般的模样。
她的心情一时有些复杂。
这人是曾对她最好,也是她曾最尊敬和依赖的师尊,像亲人那样的。
但这人也是害死司谣的罪魁祸首之一。
她知道自已是最没资格怪他的人,心里却又无法因为司谣的事而去怨他怪他。
可其实,她应该怪的是自已,司谣的大多数苦难都与她多少有些关系,最后那段时间金丹还剖给了她……
看吧,她也是个自私的人。
本想是气一气洛沅忱的心思,在见到对方这般惨状后也歇了下去。
祝鸢转身就要离开,不想才转身就被叫住了。
“等等!”洛沅忱发现了人,见对方身着城主府下人的服饰,沉寂的眼中多了些期许,“是城主让你来的?”
“她有说什么?她是不是……”
“不是。”祝鸢打断了他,顿了顿后转过身重新看向洛沅忱。
复杂的看了对方一眼后,她还是狠心道:“是城主今晚要宠幸新人,需要你把对方绑了,洗干净后扔到城主床上。”
“宠幸……新人?要我把人绑了送到她床上去?”洛沅忱怔怔的重复着这两句话。
这些字拆开来看他都认识,可合在一起,却又令他难以理解和接受。
他艰难的撑起身来,神情灰才败,目光呆滞的看着祝鸢,喃喃的问,“她……亲自吩咐的?”
见他这般,祝鸢张了张嘴,却犹豫不决该不该说实话。
“她这是在报复我么。”洛沅忱却将这反应看成了对方不忍,他嘴里发苦,哑着声音自嘲道。